循着这声淡笑,伊洛丝某根心弦兀地一崩,她不动声色地移了目光,没再纠缠下去,“一区的不同之处在于,只有赌场本体是兰彻尔家族的产业,其余都是长老会的,为了休戚与共。所以干净的很,不必看。这次的药液就是在那被发现的。总有些笨蛋……”她勾了勾唇,“但没有笨蛋哪有聪明蛋呢。”
“金門是瑞亚和药液的交集。”侠客总结道,“既然他不是笨蛋,要弄清楚他们的关系,不能靠直截了当浅尝辄止,必须找到紧要的人。”
伊洛丝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去,卧底?”
“你不想我去?”侠客仍挂着那抹浅淡的笑。
伊洛丝轻轻吸了一口气,手搭上库洛洛的大腿,微张着唇,又合上了。
没什么好说的,侠客最合适。
可如果不作为顾客,作为……
他这张脸……谁看到都想狠狠欺负吧。
库洛洛把她的欲语还休尽收眼底,只等了两息就没再等了,他轻笑一声,“你为什么总小看侠客?”
伊洛丝一怔。
“不是已经知道他的念能力了?”库洛洛淡道。
听到这,侠客也一愣,总算意识到破绽所在。他扫了库洛洛一眼,很快恢复了平静。
经这样提醒,伊洛丝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侠客有自保的能力。同时也回了神,明白他在恶意引导。她垂下睫毛,眸光短暂地掠过他,回到库洛洛身上。
“你说的对,他很厉害,我不该小看他。”
伊洛丝轻轻握住腰上的手,“所以,加上你的实力,不必浪费时间卧底。还是按我计划的,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套话的套话,扎针的扎针,不会有问题。”她仰起脸看环住自己的人,“你觉得呢?”
库洛洛看见她睁得滴溜溜圆的眼睛,总觉得幻视了一只刚刚叼走一块肉藏进窝里的猫。
“嗯。”他神色莫测地回应,口齿清晰,“按你计划的。”
伊洛丝在对视间放软了眼神,笑起来,忽然很想拿脑袋蹭蹭他。但止住了这种冲动,只是朝怀里缩了缩。
她看向侠客,“还有就是……扑克,我真的没玩过。和他谈话免不了上桌玩两把。”
侠客的笑被窗隙流入的光照得隐淡,并拢的四指无意识抚着拇指关节,缓缓留下失血的青白。
“行啊。”他静静地望着她,声音和眼神一样轻,“我们三个一起,玩玩看。”
侠客撑着桌子起身,笑了笑,“我去拿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