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正眼看过的女人丢下他被救了出去。 他跟村子里他孩子一起，被带到了外面，他们集中住在一起，每天都会有老师来上课，如果躲懒的就没饭吃。 那些老师都很凶。 十岁的方耀祖当然已经读书了，可他的老师跟那些老师完全不一样，那些老师太严厉了，动打他们那是真的不知道省力气。 对小点的孩子态度还稍微好点，对方耀祖他们这样的大人，态度就差多了。 他们每天都要上课，还要干活，完了还要写作业，每天都要背很多东西。 上课学的那些东西跟以前他上学学的那些不一样。 方耀祖的爷爷奶奶曾经过来看过他，对他破口大骂生下他的女人，说她太恶毒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还将男人给送进去了等等等。 他想跑，然后被老师带到了大哥面前。 不是他亲哥，而是同一个女人生的，爹却不一样，不过尽管都是那个女人生的，可方耀祖没将对方当哥，对方没将他当弟。 他是方的儿子。 他和那些想要逃跑，不想学的大孩子一起，被带到了他大哥面前，而他大哥那时候双腿都被人给打断了，正痛苦地躺在床上。 “他在外面犯了错，想要抢了东西就跑，所以被好心人打断了双腿。” 老师冷漠地解释道。 “你们不好好学习，不知道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做，到时候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会变成他这个样子。” 一股寒从方耀祖的脊背上升起。 后，老师又带他们去见了另外几个人。 都是从前一个村子的，他们全部都认识，不但方耀祖被吓到了，他一起的人被吓到了。 回去后，他们这些人果然老实了很多。 他有时候会看到外面的人，那些孩子跟自己的父母走到一起，他们的妈妈似乎都很爱他们，不像方耀祖。 在学校的日子很难捱，他慢慢睡觉前就会想到那个女人。 他不明白，他跟几个哥哥弟弟全部都在这里，为什么那个女人没有来看他们？ 他还看了电影，叫《世上只有妈妈好》，那电影里孩子没了，那个妈妈就一直在找，为此甚至疯了，为什么那个女人却不来找他们？ 她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吗？ 不是说，妈妈都会很爱自己的孩子吗？ 从前方耀祖从来没有将那个女人放在眼中，不觉得她是自己妈，毕竟她有好几个男人，那肯定已经不是他妈了啊。 可在这里时越久，他就会越去想这些。 然后他突然发现，他从来没有叫过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似乎从来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就好像他们都只是一群陌生的小孩一样。 然后，他跟那里的老师，学了很多很多从前都不知道的东西，知道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做的，一遍一遍地强调，一遍一遍地重复，一遍一遍地耳提面命，似乎想要让他们这些人将那些全部刻在灵魂上一样。 十五岁那年，他听说，那个女人考上大学了。 她居然考上了大学？！ 那个冷漠又无情的女人怎么会考上大学呢？考大学那么难的事情，她怎么考上的？ 五年过去，因为表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