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声呼叫,如意心里的倒计时数到二时,他就支撑不住倒下了。 灯烛还亮着,外面有没有人观察房内?如意完全没有松了一口气的轻松,她也不敢冒然将烛火灭掉,只能再次用脚翻起被子,将两人都覆盖在被子之下,然后右脚再次捡起钗子,抬脚举过头顶,用银钗头上的鸟嘴慢慢地割手腕处的绳子。 当如意以怪异的姿势割绳子时,白公子就躺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不带笑容的。 如意看着瘆人,暂停了一下,用脚取了一块枕巾将他的脸盖住,然后继续割绳子。 等终于把左手上的绳子割完,如意感觉她的右脚几乎要废了,酸痛得不得了。 休息了一会儿,换左手拿钗将捆绑右手的绳子也割开。 终于没有束缚了,如意揉了揉刚被勒得生疼的手腕。 白公子的衣服散落在床尾,如意脱掉自己身上的两块布,快速穿上那套男人的衣服。 可对她来讲,那套衣服太大了,衣服里再塞一个自己也完全没问题。 如意看了看房内的各样物品,思考了一下,把床幔扯了下来,并且分成几块,将外衣脱掉,把成条的床幔从腋窝开始向下缠在身上,手臂上、腿上,然后再将外衣穿上。 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白公子,模仿他的发型重新梳了自己的头发,担心看起来不够胖头,梳完后她还特意用手向外扯松了些,戴上他的头饰。 她想趁着黑夜,假扮白公子的样子,从这里逃出去。既然他很少和下人说话,那自己应该可以蒙混过去,如意忐忑地这样想到。 她穿上鞋子,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尽量模仿白公子走路的样子,向门口走去。 可还未等她走到门口,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突然踹开了,一人手拿菜刀在门口吼道:“齐光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