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波洒洒脱脱的进了屋,屋内清香萦绕,只有几件必要的摆设,看着不多一物,不少一物,搭配的刚刚好,窗明几净,简单雅致。 房间布置上,林静波承认,她输了,都说雅俗共赏,但分开说,雅就是雅,俗就是俗。 两人在方桌前坐下,丫鬟拿来了烫伤膏,欲给林静波擦拭伤口时,林静波皮笑肉不笑的打断道:“还是劳烦夫人吧!” “你竟敢无理。”丫鬟很生气的训斥,因为她看着林静波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像个登徒子。 “没关系,林公子的手是为小儿煎药所伤,本应我来。”柳长清说的轻声细语,她摆手屏退了怒气上头的丫鬟后,林静波不以为意道:“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啊?” 柳长清莞尔一笑,并未做声,她一丝不苟的轻轻擦拭伤口,小心谨慎的涂抹药膏,温柔细致的包扎……整个过程一丝不苟,轻柔细致,像是在呵护一件无价之宝。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说的就是柳长清这种润物无声的无骨之水吧!女人的阴柔之美,林静波是八竿子打不着边吧! 自作自受,再一次在林静波的身上上演了,她如坐针毡般难受,现在只想快点离开,刚包扎好,她便起身告辞了,背影有种仓惶出逃的感觉。 她快步出了清婉阁,穿过长廊,来到桃林旁的亭中。她心烦意乱,坐立不安,时不时地还用头撞几下石桌,对从旁边走过掩嘴偷笑又窃窃私语的小丫鬟们,丝毫没有察觉,或是自觉已经没有脸面,全然不在乎了。 她实在坐不住,又站在了柱子旁,闭目不是在养神,还是在脑海里上演着挥之不去的画面。身体自由式的用头轻轻撞击着柱子,一遍,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反弹再撞击。 满脑子想的都是她举手投足间的一颦一笑,倾城美貌,冰清玉洁,清雅秀丽,温婉贤良…… 她倒觉得他们甚是般配,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她自惭形秽到连嫉妒她的资格都没有,连嫉妒都觉得是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