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爸爸最近和四班张森媛的妈妈再婚了,现在小孩子这个年纪嘛,多少有点子叛逆,不理解也是正常。不过你作为她的班主任,一定要重视起来她的心理问题,还有情绪问题。”
“今天下午她就把一些子私人恩怨带到了学校里来,大庭广众之下就和人起了冲突。这种行为非常不可取,一定得重视起来。”
于孝同声音尖而细,说起事来,更像是村头妇人聚在一起拉家常,说闲话,让人抓不住重点。
付枕清听得云里雾里的,不好做别的回答,只能应和着点头。
待到于主任走后,一旁的张淑梅老师才拉她过来,凑着她耳朵小声说道:“办公室人多,刚刚小于没好意思和你说开。”
“老师,舒员以怎么了。”
张淑梅高中时也曾教过她,没想到回来雾水后两人竟成了一间办公室的同事,付枕清还是依着习惯叫她老师。
张淑梅拍拍她手背,微闭着眼点点头,示意她别心急。
“两个孩子父母再婚没什么问题,不过最近学生之间不知道是谁传出来说是……舒员以爸爸出轨,还骗了张森媛妈妈,让张森媛妈妈稀里糊涂地成了小三不说,还让她气不过小产了。我也是今天才听办公室里的人闲扯,这事你也没听说?”
付枕清背脊一僵,缓缓摇头,眸色沉沉,漆黑的眼珠里透着自责。
这些天她只顾着摆脱过去的悲伤情绪,竟然没注意到自己的学生出了这样一档子事情。联想起来舒员以这半个多月以来突然的沉默寡言,和单元测上刚刚及格的成绩,事情似乎早就有了苗头,只是她没及时察觉出来。
张淑梅似乎看出来她的情绪,开口安慰道,“你也不用自责,谁都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最近是不是也遇到什么事了,看你这几天也总是心不在焉的。”
付枕清有些诧异地望着她,随即微略地转眸,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见她不愿开口,张淑梅也没逼迫,只是拂拂她的头,“你怎么还是和高中的时候一样,”微微一笑,“表面上看着比谁都冷漠,但脸上比谁都藏不住情绪。”
“老师……”
“我知道你能解决好,我也从来不担心你。”她话锋一转道,“就是吧,你看事情太冷漠,尤其是对你自己,做事情太绝情。你这个样子我怕你到老了会后悔。”
“唉……”她长叹一口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校庆的时候,陆时鸣回来了,我在老校见着他了,你猜怎么着,他可真是一点儿没变,骨子里还是那股子痞里痞气,让我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讲到这儿,她突然扑哧笑出声来,笑容却又转而消失不见,“要是高中的时候我没拆散你俩,”她突然顿住,继而摆摆手,语气里满满的后悔,“唉,不说了,是我当时做的太绝情了。那个时候你成绩好,我怕他会扯你后腿。”
张淑梅身体微微向前伏,又重重叹了口气。
“但现在想想,感情纯粹就是感情,哪有什么谁拖累谁一说。”
听到这,付枕情一时间屏住呼吸,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她,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现一个人的影子,逆着光。
——是江逾白。
光影之中的他,目光炙热又深邃,分外耀眼。四周嘈杂,鲜花掌声,人满为患,可没有一个位置是留给她的。
原本已经释怀的情绪,此刻又被老师的一句“感情纯粹就是感情,哪有什么谁拖累谁一说”而重新被拾起,无限放大。
是不是太绝情的人到最后都会留有遗憾。
“我还告诉他你现在也在雾水,他就没来见见你?”
被突然问道,付枕情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