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似乎担心滕钰拒绝,花未晚低声说道:“今天答应我的。” 滕钰在马车答应花未晚会“补偿”他。 “当然!”滕钰拉上花未晚的衣袖,“咱俩谁跟谁啊!” 花未晚点头。 两人穿过花园,来到了一处内院。内院似乎经过大清洗和粉刷,墙壁惨白得像纸一样,没有棕褐色的血痕,但依稀还是可以看出来刀痕。 滕钰没说话,但她知道这里应该是恶战最激烈的地方。 花未晚目视前方,滕钰看他低落的脸色试探性的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我会陪着你的。” 花未晚身子一抖。 “怎么?我不开心的时候,姐姐会拉着我的手,也会摸我的头。我摸不到你的头,所以只能拉你的手。”滕钰当然知道牵手是什么意思,她脸颊红得滴血,但还是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如此去做了。 花未晚垂眸,眼眶微微泛红:“好多了。” 滕钰又拍了拍他的手背。 最终,两人站停于内院中。 这里的小白菊更多,几乎铺满了花园,正对的房屋看起来没人居住,但门前打扫得一尘不染。 花未晚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在这里等我好吗?” “嗯。” 滕钰说。 花未晚轻轻推开屋门,点亮了烛火。 青灯如豆,照亮了屋内的牌位,这是白夫人的灵堂。灵堂两旁挂着白夫人的画像,女人安静温婉的笑容仿佛春日盛开漫山遍野的紫丁香,柔柔弱弱,但给人顽强的力量。 花未晚怔怔地站在牌位前,跪倒在地。 “娘,我来看你了。” 烛火闪了闪,似乎有人在回话。 “娘我会给你报仇的,南乌也不会无休止的战乱,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我也带着小钰来看您了,但现在还不能告诉她我的身份,您可以看看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他日成婚,我会带她来看您。当然,如果她愿意接受真实的我。” “我不想再顶着花已向的身份了,太累了,我听见他的名字就恶心……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撕烂这张脸皮,我会告诉花爀,死的不是花未晚,而是花已向。花已向母子的所作所为,老天不收他,我收。” 花未晚没说,白夫人去世后,花爀战功赫赫成为南乌王面前的红人,而白夫人的娘家因为痛失女儿要讨个说法。花爀凭借手段将白家的财产也悉数归于自己,污蔑白家与叛军一伙儿,后来白家死的死,逃的逃。 花爀从来没有爱过白夫人,他就像是隐忍在臭水沟的老鼠,一朝咬到了肥肉便露出了凶狠的獠牙。所以后来,花家上下也没有人瞧得起花未晚,他变成一个边缘人物,无论是后来那个如同毒蛇般的夫人还是她的儿子花已向都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很多年后,战事又起,他终于得了机会,扒下了花已向的脸皮,将他的肉身碎尸万端,喂给了闻血肉而出的野狗。 他带上了花已向的□□。 花未晚跪在地上,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如同离家很久的孩子,所有理智和坚守崩溃,但他没有母亲的怀抱,这里只有冷冰冰的墙壁。 男人跪地啜泣着,手上青筋因为痛苦而突突跳动。 “都是花爀的错,否则你我母子,否则白家也不会这样。” “娘,您后悔吗?” 后悔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