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走,绝对绝对不会影响您,您通融一下,好不好?”
大爷摆摆手,“行吧,我转一圈回来之前你可得走。”
“好嘞。”
说是转一圈,其实很快就回来,这时曲鹤不得不收拾书包离开。
“是啊,那保安大爷盯着我离开的,我想再溜回去都不行。”曲鹤出了校门后,给伊柠打了个电话。
伊柠表示很遗憾,她在电话另一边掏掏耳朵,宽慰道:“那你回去吧乖,反正都学了一周了,就当已经惩罚完了。”
本来也是她们俩私下里打的赌,意思意思就行了,可曲鹤偏偏这时候死脑筋,“不行?”
伊柠坐在沙发上倾身去拿茶几上的梨,手机偏离了一瞬,她没听清:“你说什么?”
曲鹤重复:“愿赌服输,你不能假公济私。”
“可我们本来就不是公啊,笨蛋。”伊柠咬了一口梨含糊不清地说,她快速将口中的梨嚼碎咽下继续道,“别这么倔,啊,后天就过年了,你就当放假,回去和叔叔阿姨待着,知道不?”
曲鹤犹豫了一下,“那好吧,我绝对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哦。”
“我知道啦!”伊柠仰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电视剧,也不知道放了个啥,她随口提了句,“我们俩的赌注你哥知道吗?”
“知道啊。”
曲鹤上了公交,现在学校一带没什么人,所以连车上也空空荡荡没几个人,她随便挑了座位坐下,说话声音在空荡的车厢内格外清楚,“本来是不知道的,就前天,不是周六嘛,阿姨碰巧在我家和我妈闲聊,一来二去的,阿姨知道了,他也知道了。”
“然后呢?”
“然后他就问我了呗,还说可以去找他,我哪儿敢。”曲鹤头发丝被漏进车窗的寒风吹起,她抬手将头发别到耳后,“就随便胡诌了理由,结果谁想到今天才去半天,就让赶出来了。”
“高三今天可能也得放假,怪不得不让你待呢。”伊柠闭了闭眼,打了个哈欠,“行了,挂了,拜拜拜。”
“拜拜。”曲鹤挂了电话扔进兜里,突然又想起自己那天晚上哭的事。
觉得丢脸,一个人挤眉弄眼,捂着脸后悔,正头皮发麻间,身后有人出声:“曲鹤。”
她闻声动作一顿,现在头皮更麻了,还浑身起鸡皮疙瘩,不敢回头。
身后人起身,在她身旁坐下,她放下手,缓缓扭头,干笑:“哥。”
温景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巧。”
曲鹤不知道他刚才听到了多少,所以避着话头找话,“今天不是上课吗,怎么这会儿就要回家?”
“我应该说过今天来学校是拿习题资料,”温景序温温笑着,“鹤鹤跟我说话的时候把注意力都分去胡诌理由了?”
就在周末,温景序得知曲鹤与同学打赌输了要在学校学习之后,他告诉曲鹤可以去找他,原话是:“明天我去学校拿习题资料,你要是不急可以和我一块儿。”
当时曲鹤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听清“可以和我一块儿”,于是她顺理成章地联想到温景序让她去找他,然后一起去学校学习。
那怎么可以,她立时信口胡诌,很快就忘了这事,好死不死的,被人家给听见了。
曲鹤脸上表情一僵,心知大事不妙,刚才说的话全被听见了,她“嘿嘿”一笑,“你听我解释——”
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温景序提醒:“到站了,下车吧。”
曲鹤:“......”
下了车,她亦步亦趋地跟在温景序身后,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一沓资料,没话找话:“你们就放那么几天,还要写这么多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