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 江瑟真就走进去,双手往盥洗台上一撑便坐上去,等着他给吹头发。 陆怀砚驾轻就熟地拿起吹风筒给她吹头发,边着:“是找不到还是懒找?” 江瑟实话实说:“懒找。”她打小就不爱吹头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男人笑:“小时候都是张婶给你吹的头发?” 江瑟说:“一直是,不仅仅是小时候,大也是。” 陆怀砚瞥她一眼:“说起张婶,昨晚你说梦话记吗?” “我说什么?” “你喊声张婶,”男人弓起后脖,手拨开江瑟的刘海,用暖风吹她的额发,一本正经地说:“还叫一声‘怀砚哥’。” “……” 见她没声响,陆怀砚又瞥她一记:“不信?” 江瑟说:“不信。” 陆怀砚低笑,也不再逗她,专心处理她这一头湿漉漉的头发。 吹完便将吹风筒撂一边,玻璃罐里抽出先前丢进去的刮胡刀,对她说:“在门口看一眼,坐在这儿又看两眼。怎么?对我这刮胡刀很好奇?” 江瑟的确是好奇,接他递来的刮胡刀,细细端详,称赞道:“很漂亮的刀身,薄且锋利,专门制的?” “嗯。” “你一直都用刀片来刮胡子么?” 陆怀砚继续嗯一声:“除刮胡子,这刀也用来去手上的茧皮。以前被祖父丢营里操练一段时间,莫叔带的我,那段时间手里的茧子厚不成样,莫叔便教我跟莫既沉用刀片去茧子。” 江瑟用指腹去碰刀尖,品味着刀锋带来的凛冽感。 “你以前我除斯诺克和调酒我还喜欢玩儿什么,我爱玩儿的东西不少,这又薄又锋利的刀片就是中之一。” 不仅是刀,飞镖和木仓她也爱玩儿,还有高空跳伞、赛车、极速滑雪,所有能让她兴奋又不至于上.瘾的东西,她都喜欢。 每次去美国找岑明淑,她都要玩儿点刺激的。 于某程度而言,这算是一个能让她发泄的途径,只要不把她的小命搭进去,岑明淑来不会拘着她,由着她去疯玩。 陆怀砚见她不断拨弄着刀尖,眉心不由一跳,低声提醒道:“小心把你手指玩出血来。” 江瑟轻轻一笑,黑漆的眼朝上一抬,看着他道:“陆怀砚,我给你表演一个好玩儿的。” 她目光往下一划,落他下颌上,“表演好的话,一会我用这把刀帮你把剩下的胡茬刮掉。” 也没管他应还是不应,她说完便将刮胡刀左手换到右手,阖起眼,手指轻轻一转,锋利的刀片跟在她手上似的,在她指尖快速转动,像流动的软银,食指一路流到尾指,又尾指流食指。 她的动作很快也很利落,几道冷光闪,一个呼吸的功夫,那刀便又到拇指与食指之间,捏很稳,且毫发无伤。 那么漂亮的一只手,玩着这能夺人命的东西时,不不说是一视觉上的冲击。 陆怀砚目光她的手挪开,望着江瑟的脸。 她闭着目,黑的眼睫弯成一扇漂亮的蝶翼。 陆怀砚在等着她睁眼的那一瞬,他想看她瞳孔。 江瑟挑开眼皮时,他紧紧盯着她眸子,果然,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