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她了。 可他没有,他拿起那张手帕,擦走她脸上的血,同她说对不住。 多讽刺,他对她说对不住。 “那就恨。”陆怀砚淡漠道,“你没有任何理由不去恨他,更不必对他爱的女人有任何一丝怜悯。” 江瑟低下眼,没再说话。 陆怀砚用手背顺了下她颊边的碎发,说“别再想了,我抱你去睡觉。” 他给她换了睡衣,将她放在床上,熄灯时,陆怀砚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江瑟的背贴着他胸膛,他带着热息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一点一点渡到她身上来。 她像一柄屈起的勺子被他环绕着。 这是他们头一回用这么亲密的姿势睡觉。 “这样抱着你睡,会不舒服吗”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江瑟闭上眼,说不会。 “需要吃安眠药吗” “不用。” 陆怀砚下颌抵上她发顶,说“那睡吧,大小姐。” 再睁眼时,时间已经过了三点。 腰间一阵微沉的重量感,江瑟掀眸看着横在她腰窝又顺着按住她手背的小臂。 冷白色的皮,底下青筋蜿蜒。 像铺陈了几笔青釉的白瓷。 怔愣间,指根一阵略带粗粝的入侵感,男人修长骨感的手指缓缓穿过她指根,扣住她右手,紧接着,一道低哑的声音落下“醒了” 江瑟盯着他那几根入侵的手指,慢声应他“嗯,我该去医院了。” 陆怀砚闻言便松开她手,“先吃点东西,吃完我送你过去。” 江瑟从昨日中午开始便没吃东西,他一说,饥饿感便来了。虽然饿,但她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点粥便过去医院。 张玥还没醒来,何苗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打着盹。 江瑟进去将何苗叫醒,让她回去休息,又对站在一边的护工说“你们也回去,这里不需要你们。” 那几名护工是陆怀砚安排的人,闻言面面相觑,转眸看着倚在门外的男人,见他颔了下首才敢真的离开。 “你也走吧。”江瑟看着陆怀砚,说,“我在这里等她醒来。” 陆怀砚嗯了声“你要走的时候给我发个信,我过来接你。” 江瑟应好“你安排个人送小苗回家。” 何苗正在收拾东西,闻言便瞥了眼门外那眉眼冷淡的男人,摆起手来“不用不用,江小姐,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江瑟看了眼她憔悴的脸“这会打车要等至少半小时,你早点回去休息,也能早点过来替我。” 何苗不好再拒绝,老老实实说了声“谢谢”便跟着陆怀砚走了。 人一走光,病房瞬间静了下来。 江瑟将她从张玥家里带过来的纸箱放在脚下,拿起里头那张打印出来的油画摆在床头。 天色渐渐暗下,房间里亮起了灯。 张玥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张鸢尾花油画。 昏昏沉沉间,一度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这是梵高的鸢尾花。” 张玥恍惚了十几秒,才渐渐回过神,缓慢移动视线,看向坐在床边的江瑟。 “胃是不是很难受脑袋也很疼吧”江瑟看着她淡淡道,“这些后遗症会持续几天,几天后你才能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