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印,接着跪在地上再不敢出声。
柳轻宁嘴角抽了抽,再劝兰昭仪:“这里是凤仪殿,若是坏了规矩贵妃怪罪下来,恐怕你也不好交代。”
兰昭仪冷笑:“你以为你还能倚仗家室多久!你最好一辈子都能这般得意!”
柳轻宁寸土不让:“那就谢娘娘吉言。”
兰昭仪还欲回她几句。
这时,看戏的嫔妃们突然跪下,高呼:“参见贵妃娘娘。”
柳轻宁与兰昭仪听见本能地停止争吵,自觉退到路边为贵妃让出一条路来。
徐贵妃由桂芬搀扶而来,缓缓走到众人之间,额前凤珠随之轻轻摇摆,轻挑凤眼,扫了地上众人一眼,只给了身边的桂芬一个颜色。
桂芬低语一声“是”后上前问罪。
地上众妃低着头无人敢随意出声。
谁知兰昭仪却是从不怕她的,还来个恶人先告状:“贵妃娘娘,柳昭容出言不逊嘲讽臣妾,臣妾不服,方与之起了争执,求娘娘为臣妾做主。”
柳昭容出声辩驳:“贵妃娘娘,此事并非臣妾有意挑起,是兰昭仪先出言羞辱臣妾,臣妾才回了几句,求娘娘明察。”
两人各执一词,众嫔妃低头不语。
一个是皇帝最宠爱的女人,一个有强大的家族傍身。
徐贵妃沉默半刻,各自看向着二人,正好趁此良机,心里有了主意。
“兰昭仪?你可知罪?”
不问原因,直接问罪。
兰昭仪被当众点名后,面上泛起绯红,低头承认此事原委:“是臣妾侍奉陛下多年,思念家人始终不得相见,所以才……”
徐贵妃挺直腰板,高高在上俯视她,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她凭什么?!臣妾不服方与之争执几句,贵妃要罚便罚,但若要臣妾认错,那绝无可能!”
说罢,兰昭仪眼中热泪滚落,轻咬嘴唇,眉眼泛红,我见犹怜。
徐贵妃听完不置一词,只是冷冷道:“你若有她那样的父亲,也可以回去见家人。”
兰昭仪满脸不甘地瞪了一眼柳轻宁后起身告辞。
再看其余人等,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罢了,自是成不了威胁。
徐贵妃心里已有了数,眉间含上一点怒意,故意将在场看热闹的众人斥责一番后,罚了闭门思过和两个月月例。
众人一齐应下离开,看似没有不满。
徐贵妃心里却是最清楚,这些人定会将今日不公尽数算在柳轻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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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笼罩京都大半个月,今日终于见了太阳。
那光从云间漏出来,落在身上时赠上一层金纱,又软又柔,御花园中那青黄腊梅正在斜阳下绽放。
柳轻宁离开凤仪殿后来了御花园,现下闻着一股芳香,忍不住摘了两束。
指尖轻轻沾上一点残雪,冰凉入骨,柔软纯洁。
“枝横碧玉天然瘦,恋破黄金分外香,你何时开始喜欢腊梅了?”身后忽然一个男子出现。
柳轻宁吓得手一抖,腊梅跌落脚边,她刚准备蹲下去捡起时,一个身影三两步停在面前,挡住了视线。
她惊吓之际抬头。
却见一男子身着绣金纹玄色蟒袍,玉带束腰,金冠束发,一身贵气外露,气场内敛。
柳轻宁慌忙之下退后半步行礼。
“秦王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了后宫?”
白承渊停住脚步,并未上前,两人相隔不过三尺。
面前之人脸上并无其他表情,微抿的薄唇吐气如兰,冷眸轻垂打量柳轻宁。柳轻宁低着头不露声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