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没来得及说其实江小采于她已算很特别的人了。
她十四岁开始出外,交友是广,但他们都非是修仙者,每每她要战恶兽,顾虑他们的危险,都会叮嘱他们远远躲着。
他们信任她的能力不出现,免去她惦念的后顾之忧是好,可因担忧她,去而复返的江小采更予她有同伴的内心充盈感。
这一趟来到遂州缪县,虽然无缘寻到兄长要的东西,但她自己却得了一位生死之交,就算回去后会被兄长责骂,她也觉得值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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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与江小采分别,叶鹤衣踏上了归程。
她记挂着兄长头脑的病本就没有痊愈,自己走之前,他还遭袁五郎打了一顿,不知当下情形如何。
因此没有在路上多耽误时间,来回一趟,统共只花去不到一个半月。
紧赶慢赶地骑马回到蕙县,真正望见叶家庄的轮廓,心中却不自禁生出情怯之感。
毕竟她未能完成兄长交付给她的任务。
踏进庄园的门,婉拒了下人去向叶鹤书通报她归来,她准备先去往管家那里。
问一问自己不在的时间里,府上都发生过什么事,确认一下兄长今日的心情,若是他今日心情不好,她便拖延到明日再去说自己未能达成他的愿望。
然而没等她开口询问,因疲惫而显苍老的管家见她归来,憋不住腹中苦水,先说道:“姑娘可算是回来了,需要交托的各类文书我都准备好了,还请容我辞别。”
管家是叶家兄妹二人来到蕙县不久招募来的实诚人,为人尽职负责,性情温和,与他们相处了十年光阴,早已不仅是雇佣的关系,而更近似于亲人。
他已将近五十岁,一直无心成家生子,叶鹤衣都准备等到日后他心力不足继续管理庄园时,将他当作长辈赡养在庄中,另请人来主管,让他能够安度晚年。
没想到管家竟在现在提出要走。
“怎么忽然要离开?”叶鹤衣双目微微放大,急急向他发问:“是对待遇不满意吗,还是这段时间有发生什么令你不痛快的事?”
管家眼看着她长成如今的大姑娘,几乎视她如自己亲生女儿,与她水盈盈的乌眸相视,心软下来,叹息一声说:“我原不该说雇主的坏话,不该挑拨你兄妹之间情分。可为姑娘着想,就还是直言不讳了。”
“你请说。”
叶鹤衣听他提起兄长,隐隐猜到是叶鹤书如今的性情将他逼走。
她的一颗心沉沉下坠,从情感上来说,不太想听兄长又行了哪些恶,但并非她不听事情就没发生过的,咬咬牙根还是颔首,侧耳听他讲兄长近来所做的事。
“我向姑娘提起过,想请相熟的媒人来为庄主说和一位妻子,这些时日也的确让庄主见了几位合适的良家女儿。唉,婚姻是一生的大事,庄主要求多些,本来是无可厚非。
可他当着人家的面,刻薄地挑剔她们的外貌、身材、声音,将人批得一无是处,气得她们哭泣着离开,还用高高在上的态度与我笑说她们生得丑陋,都不配拥有姓名之类的话。”
管家因叶鹤书的作为,无颜面再去见那几位相熟的媒人,本准备干脆就此放弃为他说亲,由着叶鹤书去等他自己看得上的缘分。
可这事却不算完。
“前段时间,咱们庄上曾经雇佣过的那位袁五郎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当着许多人的面忽然发作,到底痛呼以至于晕厥过去,至今没有醒来。
庄主想要趁火打劫,竟然命令我从庄上拿三十两银子,去兰娘子的娘家找她的父兄,买通她父兄抓住她,强将她聘入庄内为妾。
姑娘可能不曾听说过,兰娘子的娘家待女儿不好,几乎将她视作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