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操场上,林觅想起室友杨柚可对喜欢的男生的一段描述:少年和男人的综合体,是解放禁果的伊甸园,无法接近,无法忘记。
语义抽象,以至于许听晚听完云里雾里的,留下一句真有文采就跑卫生间洗衣服了。
林觅不由重新抬眸审视了一遍邬北。
被人直勾勾盯着,邬北一点儿也不显紧张。他两条腿交叠,歪歪斜斜地抵在树身,顶出烟盒里一支烟叼在嘴角。
垂下眉眼,滋啦一声。
烟雾从唇齿间徐徐溢出。
慵懒的模子配上他这张脸,勾得人心痒。
杨柚可喜欢的正是这个人。
此时林觅无比坚定这个念头,她浅浅呼出一口气,直视那双深邃黝黑的眼说:“不用挑时候了,我给你微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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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夕阳余晖映照在食堂建筑上。
邬北和几个兄弟吃完饭,感觉比赛没打尽兴,叫来江子燃打晚上的球。
江子燃换好队服过来,看到邬北一下又联想到那位播音系学妹。
他忍俊不禁噗出声,弯腰捧腹笑了好一阵:“靠,她的副业是微商吧,怎么会有人三个手机三个号啊。”
邬北烟扔到脚边,踩灭。
他低头睨着备忘录的一行号码,长睫遮去了眼底情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男生说:“那妹子名儿我问到了,叫林觅。微信号的字母缩写yyk和她室友对上了,糊弄你玩呢。”
邬北表情挺悠然:“陪人玩玩又不会少块肉,老子不瞎。”
“哟,这是尽在你掌握之中的意思咯。”男生笑得欠揍。
江子燃看了眼校群消息,问邬北:“所以北哥,你还加这个微信吗?”
邬北笑了声,从树干上起身,不紧不慢地离开阴处。
“张大炮到了,我们准备开场。”
“哦……”
江子燃撇撇唇,过去归队。
晚上打野球场4v4,其实每边都有个发球的,主干队员只有六个。
江子燃球技出了名的烂,他总是很自觉地走到边界外担任边缘工作,朋友笑他打得连擦边球都不算。
邬北走在后面,低颈盯着备忘录看了一会儿。
直到远处传来队友的催促声,他懒散地掀起眼皮,说来了。
还没开赛,座位上已经坐了二十来人。几个外院的女生把晚饭打包带了过来,台阶上摆着一筐五颜六色的运动饮料和零食,接下来就是找准时期过去刷脸。
陈栀夕不在,她们的行动大胆了不少,反正人人都知道,邬北身边的位置保质期不长,早晚都会被新鲜的欲求取而代之。
这种看上去离经叛道,永远情场得意的人,世界里没有好和坏的说法。
因为只要他在的地方,崇拜者永远不会缺席。
树叶繁密,晚风恰在这时吹得叶子哗啦啦一响,叶影摇曳起酡红的情调。
手指划动删除备忘录。
邬北收起手机,插兜往球场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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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是时柠生日,她是北方人,在泞京读大学没多久,关系比较熟的只有室友几个。
时柠和杨柚可一个不吃辣,一个有胃病。
四个女生经过讨论,最终选择在大众点评上订了家当地爆火的潮汕火锅店,刚好现在不属于旅游季,没什么游客,四人桌位相对好定。
上午十点,林觅和杨柚可打车去二环拿蛋糕。
许听晚留在宿舍给时柠做造型,美名其曰这是她在泞京过的第一个生日,返图必须炸翻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