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他要求把他名字从名单上删除。所以原来的第二名变成第一名,但那小伙子也挺固执的,非要把奖金都捐给孤儿院和医院。”
“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对战士来说,通过战斗赢来的名利更加合理。”
“是噢,我怎么忘了这点。”
我对他笑了笑,出于好奇,我问这个善良的原第二名是谁。
“他啊,简直是一匹黑马,身高和体格都不算出类拔萃,但就是很强,头脑很厉害的那种。”他一边回忆,惊叹不已,“现在他为拜塔效力,名字是洁。”
“……”
早知道就不问了。
“顺带一提,你之前投的那个,是现在的第二名。怎么说呢,士道作为战士来讲,身体能力,战斗意识都没得挑。但是总觉得他品性很差,没个规矩,怎么能把在床上说的荤话带到比赛里去呢,像个变态。”
洁过了是士道吗,那个把国神淘汰了的士道。
我真不该接受搭讪,再问多余的问题。就算走这个方向更近,如果能预知到现在的情况,我也一定要绕道。
“看你这表情,是在后悔投票给他吧。”面前的人毫不知情,单纯出于好心安慰我,“没事没事,我看得出你那时急着走,就随便投了,看都没仔细看布告栏上的名单。”
确实,我当时是随手一指,哪知道刚好指到他。
也在这时,心里渐渐萌生一个想法。
“请问除了骑士团,哪里还能见到这个人,我是说,士道。”
我的问题让这位小哥大张开嘴,“啊,你想见他,你认真的吗?你不怕被欺负吗,他嘴巴很讨厌哟,非常讨厌!”
再毒舌也想找他问问,那场淘汰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上次黑缎带的事也有必要问清楚。
走都走到这里了,还想被动等着谁来回答,谁来帮忙,想着一切都能顺其自然,这样的我就算离开祝圣院,能派上的用场还是那样。
不只是祝愈师,还应该有别的意义和价值。
在热心小哥的引路下,我来到冒险家协会旁的酒馆。他说士道刚好在这里喝酒,和熟人一起。
看吧,凡事都要主动争取。
站在门口,我深呼吸成分复杂的空气,掺杂皮革、金属、生肉、矿物还有各种浓烈的酒精气味。场地偌大的一楼没有空桌位,冒险家和佣兵正在打发中午时间,毫不在意大白天就喝得烂醉。
晃动的酒杯,手舞足蹈、东倒西歪的男人们。丰富混杂的声响,好战者特有的气场,一切以压倒性的存在感包围我。整个人仿佛沉浸在无垠的海里。海水浑浊不堪。
但我得泅渡过去。
角落靠窗的桌台,张扬金发,深色皮肤,笑得非常狂野的男人。我笃定他就是士道。
热血小哥承认我猜得对,拍拍我肩膀,“你自己当心。”带着几分担忧离开了。
我对他道谢,一边酝酿等会要说的话的。
士道还没注意到这边,他一直和坐在对面的男人说话,一个相对清瘦,显得更优雅的男人。头发是有些女气的浅绯色。这个背影给我美丽,清冷又寥远的印象。
没想到,最先察觉我在注目的人是他。
小幅度转头,他侧目看过来十分迅疾。我震颤。稍纵即逝的瞬息,我没有躲闪的余地,也无法看清他瞳孔深处的想法。
那双绿眼睛如同封闭而隔阂的岛屿,携带着幽暗和警示。无法进入,却看见内里隐隐波澜,起伏着一个无限大的世界。
我想他不愿意我靠近。
但又不是什么尖锐的敌意,更多的是不想被打搅。他看上去与酒馆,与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