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具未动,笑问陈近北道:“近北,我听你说小二的茶艺不错,怎么不让照海领略一下?” “师伯您饶了我吧,”吴照海又摆手道:“我就怕您和老尚拉我来这茶室品茶,一用那小杯杯就浑身发痒,还是喝我的大碗儿茶吧。” 此时一旁的尚云鹏面露忧色,对陈近北道:“近北,我这里还有几件事处理一下,稍后咱们聊。” 陈近北点头道:“武馆今天要办的事情不少,你先忙正事儿,咱们容后再聚。” 言罢,尚云鹏向吴照海招呼道:“照海,咱们去开个会。” 吴照海早已见尚云鹏面有忧色,心知有事,向师伯告辞一声便随尚云鹏离开了。 陈近北是老江湖了,一者循礼,并未向师伯打听武馆是出了什么事情,二者心念一转,已知多半是张晓东那里出了问题。 陈近北并未就此多言,请师伯上首坐定后道:“我虽然知师伯必胜,但却未想到师伯神威大展,行云流水间便拿下天、地二帖,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你过誉啦。”阿坊摇头道:“之所以能‘行云流水’,还是因为那两位对手皆非凡俗之人哪,既识见高明,又以求真为先,所以能看明我所写,又能不胡搅蛮缠,所以我赢得痛快不值得欢喜,能遇上这种对手,才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陈近北叹道:“师伯所言极是。可若将来遇上‘不配为对手’的对手,又该如何呢?”“那个也容易。” 阿坊笑道:“说手不练手是对上乘人物,若是遇到下乘人物,自然是练手不说手了——随手打发了就是。” 陈近北闻言笑道:“正是如此,正该如此,无论上乘下乘,皆有痛快取胜之道——师伯,咱们就为这个‘痛快’,今日应该好好庆祝一番。我带了三瓶好酒‘吾良夜’,好好喝一顿。” “嗯,不错不错,不过在品你的好酒之前,咱们不妨品一品我刚拿来的好茶‘佛动心’,”阿坊从手边柜中拿出一小罐茶叶,随即递给小二道:“小二,今天给露一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