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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转的时候,她突然而猛烈地身形一抖,砰的一下直接砸在了练舞室冰冷的地板上。

“砰——”

盛夏里狠狠地摔到了地板上,一瞬间坠落,就像是跌入深渊。

她跌坐在地板上,没立刻站起来。

芭蕾舞鞋的缎面丝带在白皙脚腕处缠了几圈,疼痛袭来,丝带渗透出血迹。

她低着头,那张青春干净的面容有藏不住的倔强和动容,就连纤长浓密的睫毛因为用力而微微抖动。

“砰——”

练舞房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

盛夏里在不明的惊慌中抬起头。

他忽然出现在眼前,身形落拓冷冽。

就站在光和影的分界线里。

整个人轮廓线条流畅分明,练舞房极亮的灯光描摹着他的脸,勾勒出很英俊明晰的轮廓。

在透亮到几乎苍白的灯光下,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八的陈不周几乎是自高临下地看向地上的她。

从他的那个角度看。

天鹅颈,蝴蝶骨,瘦削得仿佛一折就碎。

陈不周心底忽然起了一点莫名的情绪,迟疑片刻后向她伸手,低声问:“盛小姐,没事吧?”

盛夏里怔忡地看向这只手。

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陈不周也没着急,他英俊的眉眼微微皱了一下,随后又淡淡地继续问她:“还能站得起来吗?”

他眼眸漆黑澄亮,却几乎没有什么情绪,很冷淡克制,眉角眼梢形成一条平滑修长的弧度,有种玉质质地雕塑般的沉静光泽。

盛夏里没说话。

她是一个很擅长用冰冷外表伪装自己的人。

可这只手出现在她眼前,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有薄薄的木仓茧。

鬼使神差地,盛夏里搭上了这只手。

带着血珠、被擦破的那只手并不像平常一样白皙干净,落在陈不周带着干净气息的手心时

——仿佛握住了一抹光。

握上的那一瞬间,微弱电流隐隐约约从他们相接的肌肤上窜过,隐入血脉,运输至身体的血管、内脏、甚至是心脏。

盛夏里很快抽回手,压平唇角,没什么表情地低下头道:“陈sir,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平常这个点,陈不周已经换班休息了。

“今天有点意外,加个班。”

陈不周将盛夏里拉起来后就收回了手,视线浅浅掠过她的伤口,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地说:“你受伤了,我让他们把医药箱拿进来。”

他扶着耳麦,对其他人说:“Joe,送个医药箱进来——”

话说到一半,陈不周转过头,又轻声问盛夏里:“右手上的伤,你自己可以上药吗?”

盛夏里沉默片刻,“……我可以。”

陈不周没再问就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紧接着顺口问了一句:“Vickie呢?让Vickie进来。”

林嘉助的声音在队麦里响起:“陈Sir,于咏琪不在。她刚刚被警署的人喊走了,好像是有点什么事情还要处理,怎么了吗?”

陈不周又看了一眼盛夏里,淡淡道:“算了。你送个医药箱进来。”

林嘉助没一会就把医药箱送来。

他走进来后,偷偷用视线打量过坐在地上的盛夏里,看见她手腕、肩胛骨以及膝盖上的撞伤后才转身离开。

这公主怎么三天两头的跳舞受伤。

练舞房内飘荡着清新的木质香调,天鹅湖的音乐声也一直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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