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打酒用的是一种木质的酒勺子,上面标有刻度,通常来说一勺刚好是二两。
可这酒勺子明显被做了手脚,别说二两,估计连一两半都没有。差了这么多,像她一样经常喝酒的人一定能察觉到,难怪这里的客人越来越少。
通常来说,一些老酒馆即便是位置不好,靠着口口相传的口碑,也会吸引一些老客户。如果价格再比某些大酒楼实惠一些,至少维持酒楼运营是完全没问题的,而苏记酒楼做出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砸自己的招牌。
苏繁星将酒壶放在鼻尖下,用手煽动味道细细嗅了嗅,这酒不算醇香浓郁,也没有粮食的清香……她又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登时脸都黑了。
缺斤少两就算了,还兑水?
苏记酒楼不凉,天理难容啊!
酒已经做成这样,没什么喝头了。苏繁星便想去厨房里看一下,一般来说下酒的菜也能下粥,一会儿盛出一些小菜配早餐正好。
想着,她根据记忆到了酒楼的厨房。如其他酒楼一样,苏记的酒楼也算宽敞。可能是碍于生意不好,加上夏日食材保存不了几天的缘故,里面并没有几样食材,只有一碗冒尖的花生米摆在灶台上。
苏繁星的肚子恰逢事宜地“咕噜噜”叫了几声,她想都没想,到灶台边上抓了一把炸花生米,紧忙塞了几颗在口中。
没有意想中的酥脆可口,只是湿柴难嚼,大概是放了好几天的缘故,花生米的香味散了一大半,甚至已经有些霉味。
“呸!呸!呸!”她连忙将已经嚼碎的花生米吐出来,又舀起水缸里的水连漱了好几口,之后将手里没吃完的花生米扔进碗中,在抹布上蹭蹭手上的油水,万分郁闷地走了出去。
刚走到后院儿,她便看着系着围裙的刘氏把一锅粥端上了桌,这粥虽寡淡,至少冒着一股新鲜的热气,比灶台上那碗花生米要好很多。
她摸摸早就饿扁的肚子跟着刘氏进了厨房。
虽然跟刘氏不对付,但也不好太不讲规矩,她于是特意去拿了碗筷,在桌上摆好,等着刘氏和被叫出来吃饭的苏旧明坐上了桌,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一边喝着热腾腾的粥,吃着桌上的咸菜,苏繁星一边说着自己的看法:“爹,还有…娘……”苏繁星心不甘情不愿地叫了一句,“我觉得咱们酒楼没有客人是有原因的。”
“就比如,咱们的酒水明显缺斤少两,长此以往客人必定会流失,还有酒水掺水严重,饭菜做的估摸也没那么爽口,这样怎么能留住客人?爹娘若信我,要不就将酒楼交给我,我一定会让酒楼生意回升。”
苏繁星抬眼看着苏旧明,虽然说这个家里刘氏平时吵闹得厉害,好像苏旧明很害怕刘氏,但刘氏也只是看着跋扈,这个家里当家作主的终究还是苏旧明。
刘氏的目光也落在了苏旧明身上,等着看他的意思。其实对于酒楼的管理权落在谁手里,刘氏是没多大意见的,毕竟这酒楼向来不赚钱,她还怕这生意落在自己手上呢。
“就你主意大。这酒楼客人本来就少,好不容易赶着近日来京中热闹,来了几桌客人,若不卖些缺斤少两的酒,咱们能赚几个钱。”苏旧明说道。
“就是啊!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咱家还欠着钱呢。要不讹诈那些客人一笔,这个月的欠款都还不上,到时候酒楼让人家收走抵债,咱们怕是西北风都喝不上了!”刘氏附和道。
说到这烦心事,苏旧明明显地叹口气,碗里的食物似乎也没什么味道了,他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粒,最后直接把筷子拍在桌上欲走。
刘氏跟上去,劝他吃了饭再走。他是家里的主心骨,不吃饭饿坏了咋整。
苏旧明一听这话,更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