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斜视走到另一张桌子,解下身上的包袱。
季罂尴尬地摇着手,腹诽着,什么美人她没见过,就是墟王顶妖精变化的神级美人看也看腻了,红玉姬这样冷的,倒很像混元宫莲池栖息的白鹮,对着人常常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
小时候见到她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季罂叹气摇头,惹得红玉姬瞥来,随即目光定住,落在她手边的法杖。
法杖形制并不完整,下部少了半截,仗身上还阴刻着和佛家无关的龙鳞和卷云纹,瞧着像是主人的恶趣味,除此没什么奇特之处,但懂法器的人看一眼就知道,它不是僧人的警睡之具,而是神兵。
这少女看年纪与她相仿,却身怀奇兵孤身在外,身份有些耐人寻味。
红玉姬心下琢磨,忽然听到竹林里异动,似有若无的人血腥风,裹挟着一股妖气朝着这方逼来。
她眉心微蹙,听着人声渐近,按住惊虹缓缓起身。
“什么东西过来了?”季罂也察觉到威胁,疑虑重重地看红玉姬一眼。
她抓起法杖杀千刀刚站起身,一道妖风吹来,随即一个被黑色妖雾缠身的男子嘶声力竭地从竹林奔逃出来。
男子脸被黑雾缠裹,仓皇乱窜,身后追着一群道士,有拿惠剑的,有拿符纸的,全往他身上招呼。
男子被妖邪上身,失去了理智,身上被几道符打伤,吃痛地嘶吼着,张牙舞爪地朝人发起攻击。
摊主吓得怔在原地,眼看着煮着面的锅炉被撞翻,灶火炸开,滚烫的热汤溅向红玉姬。
红玉姬振袖挡下,汤水还是泼了一些在裙角,她当即就要发作,惊虹拔到一半,那遭妖邪附身的男子却噗通一声响,直愣愣栽在地上昏死过去。
那妖邪脱身后,又转附到吓傻了的摊主身上,道士见状丢出一摞符咒,怒吼一声:“妖孽受死!”
摊主被绊在原地,道士们立即念咒强行将邪祟抽离人身,一团黑雾扑出来,滚到了季罂脚下。
“我去,什么鬼东西。”季罂跳开两步,那黑咕隆咚的东西偏追着她,意图上她身。
“躲开——”道士嫌她碍事,一把推开。
季罂脚下趔趄,撞到整理裙子的红玉姬身上,红玉姬抬手就是一掌,掌风袭向季罂,将她瓷实地压在碗口大的老竹上。
季罂胸腔震荡,疼得差点一口老血,“疼疼疼,慢点慢点……小美人你火气旺,手劲也大。”
季罂脸都被压变形了,嘴里还不正经,惹得红玉姬双眉倒竖,“闭嘴!”
她把季罂压得更紧,季罂想动也动不了,只能道:“小美人,有话好好说,何必动粗呢。”
红玉姬冷笑一声,见她胸前抱着那根法杖,喉咙溢出一丝冷笑,“这兵器于你简直暴殄天物。”
季罂见她说法杖,笑吟吟道:“你说杀千刀呀。又不是我非要的,是出来时师父说比较符合我的气质,非要塞给我。”
“哼……”红玉拧起眉头,懒得跟她废话。
那边道士已捉住邪祟,合力将其制伏。
季罂脖子被掐得呼吸不畅,“你的手不疼吗?”
季罂瞥着她的手腕,红玉才发觉伤口露出来,因为拖得太久,翻出的肉已经发黑。
红玉姬有种被窥破秘密的愤怒,立即松开了手,袖子一卷遮住伤口,去牵她的马。
季罂揉着酸疼的脖子,看她脸色欠佳,想必是伤势的缘故。
虽说她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模样,还是关心道:“这伤是妖兽所伤,可不大好治。”
红玉姬冷声道:“在下与姑娘并无深交,不劳姑娘费心。”
她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