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古魔血完整剥离出来,她才会恢复神智。” “剥离?”景绎蹙眉道,“如何剥离?” “这……”巫医流的汗更多了,“这是尊上的血,只有尊上才能将其剥离啊!” 景绎一怔,半晌,他抬起血色双眸,缓缓走过去,将一脸害怕的巫医提起,“你的意思是……” “我要亲自吸出它?” 巫医被迫抬头,一眼看到景绎眸中杀意翻滚,唇角微扬,露出两颗锋利的尖牙,凛然带笑。 巫医抖如筛糠,竟是被吓晕过去。 “……不中用的废物。”景绎扔开他,“还愣着干什么!你们都给我回去好好想想,给我找到那股气的源头!” 说到最后,景绎几乎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暴戾。 要不是时间不够,他一定会将这宫中所有上任魔尊的旧部,所有酒囊饭袋尸位素餐之辈一一清理干净。 这偌大的魔宫中,唯一还算聪明能干的,也只有忻槐了。 然而他也知道忻槐心中自有野心,不甘做一个小小的禁卫首领。 真是一堆烂摊子。 景绎有些疲累,他走近几步,看向床上的少女。 少女似乎睡得很深,面容恬淡温和,不再是方才的疾言厉色。景绎默默看着她,看她细细弯弯的双眉,小巧上翘的鼻子,有些卷曲的淡色睫毛。当她睁开双眼,一张脸登时明亮,瞳仁很黑,明明是天真烂漫的样子,却滴溜溜乱转,像是打什么坏主意。 景绎看着看着,发现胸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又出现了。 有些雀跃,有些酸涩,又有些不舍。 这些情绪实在太过陌生,叫他无所适从。 当然,在所有的情绪中,还有感觉最强烈的,吃了她的冲动。 他很快转移注意力,目光移到少女的手腕之上,这只手腕纤细至极,如初生的花茎,只要他稍微用力,就能将其折断。 景绎有些难以理解,自己根本就没怎么用力,怎么就昏迷过去了呢? 人族是如菟丝子一样脆弱的生物,稍微一碰就碎了,不适合放在身边。 他可不想每日为一个卑贱的人族担忧。 景绎决定,待他找到那股青气的来源,就直接吃了她。 至于亲自为她吸出那滴血—— 景绎立刻在心中摇头,那意味着,自己既要贴近她的皮肤咬下去,又要忍着食欲,不将她吃下去。 怎么可能? 魔族重欲,景绎生来随心惯了,根本不知道如何节制自己的欲望。 他只记得自己从一个很黑的地方诞生,而后走到哪,吃到哪,吃的多了,就慢慢觉醒了意识。 景绎的眸光从少女手腕慢慢移开,挪到她裸露在外,细细嫩嫩的皮肤之上,喉管一动。 饿。 太饿了。 * 姜时七又做梦了。 不久前,她还在反抗那个变态魔尊,陡然吸入了殿内的薰香,剧烈一呛,像一个吸入了海水,即将溺死的人,在岸边苦苦挣扎,终究还是被海浪裹挟,看着自己堕入深海。 太丢人了,她不会是第一个被呛死的元婴期吧? 深海的渊流死死将她向下拖,她逐渐脱力,意识也渐渐沦丧。 然而在闭上眼前,她看到一条熟悉的黑气凝成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