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又不是只有男女之间的事可说,不然,谁的秘密都兜不住。”刘柳恢复了嬉皮笑脸,说罢她又把锄头扛起,将小泥鳅扔回河里,甩着藤条扬长而去。
罗晓许是被戳到伤心处,边坐在岸边收拾着乱七八糟的衣物边低声啜泣。其他人被刘柳搅和了这一通,有人轻声埋怨,有人沉默不语的,还有人早就跑远了以免波及。
河边的不远处有两人静静地候着。那男人高大粗壮,脸上一圈细密的胡子,他拉着一辆板车,板车上坐着一个约莫十岁大的男孩。
“哥哥,那个是栗糕姐姐。”男孩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他的嗓音还没转变,听起来脆生生的。
“哪个?”男人虽然嘴上问着,却也不看向河边,仍是低着头给板车加固把手,他只觉得那头叽叽喳喳的很是聒噪。今天是来给许家送肉猪的,可巧板车把手到这里就坏了,他本想找个人帮忙,可看着河边的局面,他觉得还是自己修理比较实在。
“拿着锄头的那个姐姐,她给我栗糕吃,让我去帮她找许先生呢。”
周乾闻言终于抬头看向河岸边。他心中奇怪,周临在这个村子里认识的人不是只有许先生吗?怎么还认识了个栗糕姐姐?
等他看到那拿锄头的“栗糕姐姐”时,竟也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又定定看了看,想瞧清楚些,却见那女子看着河里乱窜的众人捧腹大笑,那清秀的小脸嚣张又得意。
“阿弟,以后你别乱拿人家的吃食。”周乾淡淡收回目光,这村里的姑娘还挺不好惹。
“哦……”
周乾不再言语,他继续敲着把手,捣鼓了半刻,好像板车又可以抬起了,只是得多吃点力。这半刻过去,河边喧闹的人也渐渐散去了。
“阿弟,坐稳了。”
周乾使出了大劲拉了一小段距离,但板车的把手受潮发了霉,没走两步就彻底断裂了,坐在后面的周临也一下子跌落了下来,幸好哥哥在旁一手捞住了他。
“哥哥,现下咋办?”周临眨巴着大眼睛问兄长。
“你在这看着别乱跑,我找找人。”周乾正想转身,就被弟弟拉住了衣角。
“哥哥,那边有个大叔走过来。”周临眼尖地看到一个人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这人还边走边用手给嘴巴扇风,好像吃了及其辛辣的食物。
周乾也看见了那人,忙迎上前去拱手行了一礼:“大叔,可否请您帮个忙?”
“你是?”刘老爹瞧见眼前出现一个人高马大的年轻壮汉,忙挺起胸膛,撸起胡须摆起了谱。
“在下是肉铺的,许家定了过礼的肉,今日给送来,半路不巧板车坏了,怕误了人家吉时,”周乾忙解释道,而后把刘老爹引到板车前给他瞧,“您看能不能帮我借一个新的板车?”
刘老爹打量了一番周乾,见这人虽是个屠户,言行举止却客气有礼,他更是端起了长者的范儿,又撸了一把胡须,心里像是有什么计较般,迟迟未答应。
“您放心,我不会叫您白跑的。”周乾以为刘老爹想拿点好处才肯帮,便从兜里掏出了十文钱,“出来得匆忙没带什么,您若不嫌弃还请收下。”
“哎呀,小伙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刘老爹没有接过他的银钱,转了转眼珠子,有了主意,“你一路拉过来定是累极了,还带着个娃娃,这样,前方就是我家,我先帮你一起扛到那里,再把骡子借给你拉去,可好?”
周乾不知道刘老爹要弄什么名堂,总觉得哪里有些怪,但也别无他法只好应下。
“小伙子贵姓?”刘老爹把二人领到了家门口,收拾好农具后,扯起了家常。
“哦,我叫周乾,这是我阿弟周临。周临快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