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的太矮了,如若不垫高跟,恐损皇家威严。”
谢钰这个狗男人!
她都对着他眼泪汪汪了,结果谢钰这老东西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啊!
谢图南使劲的用指甲掐着手心,才勉勉强强按耐下张口骂谢钰的冲动。
“不过……”
事有转机,谢图南眼睛一亮,估摸着谢钰还是心软了。
正等着,就见面前的男人停了几秒继续开口道,“我晚些时候会叫人送一副新的来,稍微矮一点…”
她就不该觉得谢钰这个狗男人会回心转意。
谢图南现在很想跳起来掀开面前男人的头盖骨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浆糊,还矮一点,这是高矮的问题嘛!
谢钰要是想要她死,直说便好了,非要用这么恶毒的法子来折磨她。
“…多谢皇叔,侄儿自是懂得,皇叔都是为了侄儿……”
谢图南猛咳了几声,拎着痛脚在谢钰身前跳啊跳,努力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出来,希望能唤起对方的一点同情心。
不过谢钰表情似乎有些奇怪,让她感觉是不是戏有点太过了,连忙收了声,怯怯道,“……侄儿定不会让皇室颜面扫尽的。”
“皇帝懂得就好。”
谢钰挥了挥手,让外面捧着托盘的内侍进来,托盘的上面是一个绣艺精巧的荷包。
谢图南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她的小金库,自从上次被谢钰收了之后,她还以为这辈子都拿不回来了。
压下心头惊喜,谢图南带着点期待开口,“皇叔这是?”
谢钰把荷包塞到谢图南手中,一言不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便大步走出了殿门。
谢钰走后,谢图南才松下口气,摊在椅子上,摸着手中精致的荷包,上面熟悉的纹路,给谢图南一种熟悉感。
这个荷包是她娘亲给她绣的,一直戴在身边好多年,这个荷包对她的意义早已超过了里面的钱财。
但是……钱财也是很重要的,谢图南细细的数了数里面的银两,毕竟是她攒了十几年的工钱,现在算下来接近千两。
比起秦秦的赎身钱,这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她这是近千两银子,邀月楼的老鸨出的赎身价可是生生近千两……黄金,连个零头都凑不上。
想想江宁每月的俸禄,谢图南默默的在心里为他点了根蜡,这银子不知道江宁要存到猴年马月才能存够。
她从袖子里摸出刚捡的手帕,无端出现在宫道上,还害她摔了一跤。
可御前的宫道有人守着,闲杂人等根本进不来,那就只能是朝堂上的大人们中的那一位遗落的。
况且着块帕子也像是女子所用,一块洁白的绢帕上唯有角落绣了几朵白色不知名小花,再无其他的点缀。
谢图南晃了晃脑袋,把帕子抛到一边,目光四处扫了扫,才看到角落里站着笔直的裴阙。
她一惊,好家伙,还以为刚才这人出去了,没想到一直在里面站着,真是够不显眼的。
谢图南低头喝了口茶,裴阙没反应。
咳了两声,裴阙没反应。
喝完了把空的茶盖清脆的敲在茶碗上,裴阙还是没反应。
她心里一咯噔,完了,裴阙不会傻了吧,她连忙站起身来,提起脚,一蹦一蹦朝裴阙走去。
“裴大人!”谢图南猛的跳到裴阙面前,抓住旁边的架子才堪堪站稳。
裴阙像是吓了一跳,下意思往后退了几步贴着墙,才向谢图南行了礼。
“皇上有何吩咐?”裴阙声音冷冽,好像刚才的事对他造不成一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