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看了一眼,才不过两个小时。
思绪刚刚回笼,时绥就觉得喉口干涩,房间里没有杯子和水,她只得起身到外面找。
整个祈苑占地面积大,屋子也大。时绥从房门走到熟悉的客厅都感觉很久,还得小心翼翼不发出声音打扰到张隆尧。
只是在整个一层找寻许久,也没看到厨房的影子。
“没有厨房。”张隆尧长腿迈下,走到一层楼梯口,侧过身来,“跟我上去吧。”
“啊?”时绥没明白没有厨房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张隆尧不像是玩笑的样子,几步上前走到楼梯前,“我能上去吗?”
张隆尧给时绥拿了衣服后给她安排了房间,告知她不要随意走动,尤其上二楼需要注意。
这番话拿出来单独说明,时绥也明白其中意思。让她在借宿期间,最好不要上二楼,就在一楼的客厅和客房走动就好。
时绥能理解这样的提醒,毕竟她只是个暂时的借住者,房主更是一个神秘的人,对隐私极其看重。
“不是要喝水。”
没再继续多说,张隆尧转身上楼,几秒愣怔时,已经走出不远距离。
时绥立刻跟上,踩着拖鞋加快脚步,在瓷砖上发出啪嗒啪嗒的清脆响声,一点点靠近张隆尧。
追赶的步伐很快,挽起的裤腿早在睡觉时垂落,时绥顾着追上张隆尧,扶住扶手向上,未曾想忽然脚下一滑。
落空感瞬间袭来,时绥手指忽然缩紧,拽住了楼梯扶手,另一腿以极快的速度踩在台阶上,右手往前下意识抓住了那抹深色的背影。
“嘭!”
闷声在寂静的祈苑里回荡,将将稳住身形的时绥喘口气,额头隐隐发疼,她眨眨眼呼出一口气来,发现左脚已经被裤腿完全覆盖。
一口气还没喘完,咫尺之间的颤动从皮肤上传过来,伴随颤动的,还有那略有些无奈的提问。
“站稳了吗?”
“站、站稳了!”
时绥慌慌张张的松开手,宽厚的肩膀挡住前方大部分的光,可一抬头还是能看见那深色布料上皱起的痕迹。
“对不起,我——”
话语只说了一半,剩下的全都噎在喉咙里,时绥呼吸一滞,面前被张隆尧的身躯笼罩,侧边打来的光影影绰绰让他显得极为的神秘。
不过几十厘米的距离,随着张隆尧慢慢弯腰俯身,那古朴儒雅的木质沉香萦绕,一点点侵袭过来,让时绥不自觉屏住呼吸。
哪怕张隆尧在雨天里给她打伞,让她借宿在家,她始终觉得张隆尧和他课堂上表现的不一样,这个人应该是冷漠寡欲的,不近人情的。
时绥能感觉到张隆尧低垂的视线,压迫感极强的从她头顶滑落,停滞在眉目上方。她眨眨眼不敢对视,双手拽紧了两侧的衣摆。
呼出的气体不再互相排斥,张隆尧绵长轻柔的呼吸洒在时绥的鼻尖和唇上,略微有些痒,让时绥不适应的想向后退去。
“时绥。”
“啊?”
在短暂的焦灼中,张隆尧忽然出声叫住时绥,随即直起身,距离拉开,身体向外侧移动。
张隆尧手臂伸出,端着的烛台放到了时绥面前,烛火晃动,周边是火焰微烫的温度。
“拿着灯,走前面。”
·
按照张隆尧的指示,时绥从一楼路过二楼,正对楼梯口是个很宽的平层,仅有一个矮几和蒲团,转过楼梯上了三楼,走几步就到了书房门口。
书房门半掩,时绥迈入后,听到咯啦一声,灯火通明,偌大的书房出现在眼前。
正对的是六开的苏式菱格木窗,开了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