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容用尽了全身气力去抵制他的压制,体内灵力更是毫不吝惜倾泻而出,伴随着发力,吼了出来——
“啊啊啊啊——”
她好像还没有如此狰狞过。
冰蓝在瞬间爆发出耀眼光芒,翻腾着想要反客为主。
然而无论她怎样也好,这股灵力与她本人是一样的,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冰蓝颜色肉眼可见地毫不意外地被压制在茫茫白色之下,并没有翻身的能力。
傻子。
“闻岓”透过她的双眼将一切尽收眼底,看得是清楚明白,作壁上观的看客竟也不禁心中暗骂了这么句。
她确实是一根筋没错。在某些方面,固执地可怕。
——他本不该在这时候出场的。他想。本该……再等一会儿的,等到这场戏行至高潮,他再出来,将那人的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可他这是怎么了?
他有意区别于闻岓而特意做出来的模样——黑色雾气在如白昼的光亮中无所遁形,尽显无遗,他就在此间,凝出人形来。
谈容脖子尚且都抬不起来,眼角余光也只能看见那一点黑色。
可一瞬间,她被完全与灵力分隔,已出体的灵力自然无法返回,可奇怪就奇怪在,金丹之内的,经脉之内……都像是一瞬被掏空,再不出来一丝。
没有灵力再听她使唤了。
谈容瞬间慌了神,去催动金丹,去找寻那点灵力,可却只看到了丹田之内,本该金光耀目的圆丹此时被漆黑笼罩,锁死了灵力,任凭她怎样也不动分毫。
它确实不听她差使了,竟还有这样的事!
而下一刻,都不待谈容哪怕说一个字出来,问一句话,眼前一黑,很是干脆的,她晕了。
“闻岓”一瞬闪到闻岓面前,一柄剑凭空出自他手中现,挟风带雨直朝在他眼里看来厌恶可憎的面目刺下——
而他抬头,直迎这一剑,未哪怕闪躲一毫一厘。
剑锋就在他眼前顿止。
距那双眼也就不过,不足半寸。
闻岓连瞳孔都未有半分颤动。
此时看来,居然像是方才的苦痛都是大梦一场,若非这身上血渍未干,面色依旧苍白,从眼下他这气势看来,有哪儿像为苦痛所折磨的人?
——他是如此。他还是如此。“闻岓”举着剑停在他面前。还是如此的……装腔作势。
闻岓看来没有一丝意外,像是……早已知晓。
可他明明之前数次都没能找寻到他踪迹。
“果然是你。”他说。
“闻岓”也不意外,维持着这动作,一时并未回答。
“你带她来,所欲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