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眉冷对,“不就是根灵草?灵草重要还是谈容重要?”
她已然出落地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不得不说,这作态,颇有几分像……某人。
“谈容师兄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有点委屈反驳。她那么厉害。
“这都一年了——一年!有什么事能耽误一年的?”沈妙如忿忿道,“找她也找不到,人间蒸发了似的,难道还不奇怪吗?”
“奇怪不奇怪的……到她身上不就不奇怪了吗?本来闭关就算是有个几年也都稀松平常的,说不准就是闭关去了呢?你不也知道师兄一向醉心修行的吗?再说了……真要有事,不也还有师尊在吗?他都没什么反应,轮得上我们来担心吗?”
这话倒也不假。搬出闻岓名号沈妙如就没话了。
半天憋出来一句,“……小白眼狼,白瞎当初救了你了。”
莫名其妙被扣了帽子的泰勤:???
“是你担心过头了吧?”他一针见血反驳道,“谈容师兄本来就不喜与人亲近,你总缠着她可不好,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彼此留点距离不好吗?再喜欢不也得有分寸吗?”
“好啊,你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沈妙如心想我要是真不知道分寸,就凭你小子这个态度,早上去把丹炉给踹了,“我就是喜欢她不行吗?我喜欢她怎么啦!?你难道不喜欢她吗?!”
“那……要这么说的话,自然也是喜欢的。”泰勤认了,总不能说不喜欢吧,“可咱不都是要以谈容师兄为榜样吗?你现在这样子又算什么?便是师兄弟……就算是朋友、亲人,也不能管这儿管那儿呢,你干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我还不是担心她?”
“就是这个‘担心’没有用。”他说,“要么鼓起勇气去找师尊问个明白。”
“……不要。”
“……”看吧。泰勤没敢让她看出来自己已然想翻白眼了,那光是杀去虚缈峰有什么用,“那你就等着呗。”
小兔崽子,反了天了。沈妙如满脸不悦睨他,真是越大越不可爱。
留下一句骂声,她拎起剑就走。不能再留在这儿了,给他气死了。
她自,己,去,找!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闻岓人还真就在山上。
他倒没推辞说是不见人,只不过谈容确实不在,他也不能凭空变一个出来。
“既然小道友不在,可否由仙尊代为收下?”贺长老道,“望仙尊看在老身这点不值钱的面子上莫要谢却,收下吧。”
他的姿态已是恭敬非常。
要知道闻岓虽然实际年龄恐怕比这世上任何人都要大……但他眼下也还披着看来年轻的皮囊,任旁人怎么看也都该是贺长老更年长些。显然,对方很给面子,而这份谢意明面上困难来也足够真诚。
可惜了啊……
他们谁也不知道,谈容不仅是今日不在,昨日不在……往后也难说会不会回来。
闻岓片刻的犹疑立刻被解读成了是不愿收下。
“对您来说或许并非多了不得的东西,但也算得上是件宝贝。尤其对小道友修行能起到助力。”
“既是一片心意,便收下吧。”钟秦予也来帮腔。
他们都猜错了他的心思。不过也情理之中。闻岓自己不说,没人能知道。
被贺长老捧在手中递来的东西,与其说是面镜子,看来其实更像是个铜饼子。满身黄铜色,朴素到甚至让人看不出一点所谓宝贝的端倪,还不如垫在它下面的缎布看来金贵。
流光溢彩的绸缎拿来包它,不免喧宾夺主,对比惨烈。
“此乃‘水镜’,只需输入一丝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