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保她……照理讲确实是没有人敢动她。
即便不可一世如高晨皖——
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起攥紧了瓶子,几乎冻僵的手掌不自觉握紧,钝痛姗姗来迟,却一举击中心底。
谈容一激灵,低头才惊觉自己不知为何把瓶子拿出来了。
于是这瓶子的主人也一并被想起来了。有些被遗忘了太久的,想得清的,没想清的思绪蓦然涌上心头,打得人措手不及。
这人真的很奇怪。
不论是他的突然出现,还是刻意引导,又或者是数次出手相救,以及不辞而别……都充满了刻意。
可那些刻意,对他而言能有什么好处?
目前为止,受益者似乎只她一人。
为何?她困惑至极,为何那人可以毫无缘由地对她好?明明对她好这件事本身没有任何价值。
……她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放弃那个猜测……那个她既希望是,又希望不是的猜测。懊恼、自责不足以将脑子里活泛的想法压制住。
理智告诉她不可能,拼命将其压下,可它偏又要冒出头来,彰显自身存在——
他到底……是不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