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指挥着带来的数人,“快,快上啊!还愣着干什么?想死是不是!!”
壮汉也没瞧见武瞿身上穿着明显制式的官服,何况钱壮人胆,抄家伙也敢莽上去。
两边迅速打成一团。
其间不断有诸如“哎哟”“卧槽”“干”之类意表惊讶、意外的粗鄙之语传来。
棍棒不见有砸到人身上,倒是不少下在地上。
外人看着好戏,津津有味。
武瞿谁啊?
即便并非正经学武出身,那也是沙场上退下来的,又没了沉重战甲的束缚,身手可灵活着呢,泥鳅似的,这群只不过仗着身子壮实的三脚猫哪儿能是对手?
谈容只看他在人群里蹿来蹿去,打这人一下,揍那人一拳的,一点不担心他会吃亏。真要担心,也该是担心他手上没轻重,会不会闹出人命来。
毕竟在战场上,招招式式只冲着要人性命去。
郭夫人眼见着大势已去,眼神快得很,立刻撒起泼来,往地上一躺开始哀嚎,与拉她起身的人推推搡搡拉拉扯扯,身上不多时便乱了。
最后还是谈容出手,干脆点了她穴道,令其动弹不得。
这么一闹,谈容也没心思审郭福了。他才被人拉上来,就被她挥手,要给和他夫人孩子一同拉回去坐牢。让其一家团聚,齐齐整整进大牢。
“大人——大人饶命——”没太多时间让他惊讶怎么一家人都在这儿了,马上哀嚎起来。显然,这时候该知道如何服软了。
可惜晚了。
谈容不为所动。
一边被往外拖,一边喊开了,“要多少钱我都给——郭家家底丰厚,要什么没有?只要大人愿意放了我,放了我妻儿,要多少银两尽管说来,那必定是双手奉上——城北的宅院,城东的画舫,还是城西的店铺,凡是您想要的,必都奉上!”
郭朴和郭夫人,一个被堵了嘴巴,一个被点了穴,什么屁都放不出来。
“郭老爷好大的派头。宅院、画舫、铺子……倒真给得出手。”谈容听了直发笑,何况他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说的,越发可笑,“如果本官说全都要呢?”
这话更是了不得。
大庭广众啊!
唐裘都没敢这么不要脸,她竟敢这么说?
“大人您可不能这样——”
谈容眼神一杀过去,武瞿立刻闭嘴。
“这……这……”郭老爷应当也少见这样明目张胆贪得无厌的,肉痛着结巴了几下,到底还是保命更重要,“若您要,那自然是给的。”
总好过受牢狱之灾。他只是被关了一晚上便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
然而即便他应下了,谈容脸上也不给看见有什么高亢的情绪。
她看这人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更没有因为即将得到不少钱财而欣喜。
“既是要收买,难道不得连我一块儿收买?”
与年纪不符的嘶哑嗓音传来,从后堂被推出来一个坐在四轮车上的半大孩子。
都说了让他别出来了……
谈容这么想着转过头去,却见柳文儒虽一身干净衣裳,正襟危坐……下半身并不同于她所想那般看来正常了。
长袍都挡不住他大腿部位肉眼可见的干瘪,如生生被人削去了一半骨肉,而一双手安安静静交叠置于小腹前,看来依然可怖。
谈容登时清醒过来——障眼法!
是师父!
一时竟心下慌乱。
她咽下喉咙滚动的惊讶,强压下不合时宜的悸动,说:“是啊……要或不要,我说了可不算。”以最快速度恢复了正常,并未让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