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话同你说——来人!”
门外婢子一窝蜂涌进来。
“送少爷回房。”
苏呈春盛气凌人地来,被抬走时却无比狼狈,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净。
这是要找自己算账了吗?怪他不该顶撞少爷?了错在目送他被婢子们抬下去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这一点。
还是他应该心甘情愿,捱下没淬毒的、淬了毒的鞭子?
谈容则似乎完全成了个边缘人,被忽视得彻底。
“木鱼脑袋,不长记性。”
嗯?了错低头想。
“他给你下的绊子还少?还敢往前凑。”孰秋道,“看来还是要多疼几次,你才能记住。”可这么说着,他覆手在他掌心上,将那皮肉恢复如初。
这是什么意思?了错又不懂了。
治好之后,孰秋也没变脸色,态度也没什么异常,细看似乎并没什么不对劲。
谈容这个旁观者同样看得云里雾里。
“往后此等无谓之事少做。”
无谓?了错满头雾水。
孰秋视线扫过完全成了个背景的谈容,“没必要替她挡着。她这身子,受伤也不会有什么。你一个不会自愈的凡人,上赶着护着她岂不是本末倒置?”
原来是这个意思。了错恍然大悟。他自然知道她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但到底是……小姐么,总归是要护着些的……
血脉相通的小姐说什么也比从外头捡来,无亲无故,还狼心狗肺的少爷名正言顺得多。
“你死了,她都不会死。所以往后别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如有必要,你拿她挡在身前都行。”做个盾牌。
人话?
即便血厚皮实如谈容,听了也是火大。她自愿做肉盾,和别人拿她做肉盾,主语不一样,心境也大不一样——
“混蛋……”但她的愤怒只能止步于此,过把嘴瘾。受制于人,没得办法。
孰秋根本不痛不痒。
“属下……明白。”
谈容冷哼着又送过去巨大无比的白眼,可愤怒之余,似乎也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了。
这位目中无人、游戏人间的苏相,对于一个下人是否太过上心了?
世间不知某一隅。
上演着除当事人外,谁也看不透的某种“仪式”。
放眼望去,此处正处黑夜,却依旧可见天高云低,头顶缀满星光。
而一处白光满盈,最为显眼,也最是刺眼的。
呃……
有压抑的□□从光团里泻出……含着仿佛痛苦,仿佛挣扎的□□。
全身被镀上一层圣洁神圣的白色光芒,每一寸肌肤被其包裹,紧闭的双眸上因承受着重新淬体的痛苦而颤动的睫毛,微锁的眉头,束发被震飞而披散的长发……
这些本该漆黑如这神秘夜空的颜色,无一不是染上令人心动到几近窒息的洁白。
宛若新生……
正是新生……
不带任何凡尘俗世之物,他在此浴火重生,成就蜕变。
仅……独自一人。
七天而已,说长,实在算不上是长的。
七天,足够不同立场的各人翻来覆去,脑中对于各自所愿排演不知多少个来回。
一切终将迎来尘埃落定。
孰秋等这一日等了太久——
久到,他原以为若有一日得偿所愿,那也应该是个十分不寻常的,特别的日子,但实际上真到了这一天,天空还是这个天空、云还是那个云,风也依旧,并无何特别之处。
他已连续几日未眠,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