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聊不下去,能在她列表活这么久,都是当年她年少善良包容性强。
“你声音这么难听我也没攻击你啊。”余友粒不忿。
“我可没歧视你的意思,你和我脑海中想象的形象差别太大,所以一时接受不了这种落差。”
余友粒无所吊谓了:“狂颗多久上线?”
“不知道啊,他没固定时间,你鞋子呢?”
余友粒低头看了眼双脚,一只袜子还在,一只光着,轻描淡写:“掉了。”
野鹤又夸张了起来:“殿下啊!六界已不是当年60级的天下了,现在等级开放到599,你这等级又不穿鞋,待会来阵寒风,你要掉级的!”
掉就掉吧,余友粒不在乎,她只想赶紧跟狂颗面议:“你帮我叫下狂颗上线,我有大事要跟他说。”
野鹤也烦恼:“他真有起床气,我也是真不敢,再说这么早去叫,不是叠双倍起床气吗。”
“那你把他电话给我,我来。”
野鹤懵逼:“你真要还是假要?”
“跟你讲假的意义在哪?”余友粒唤出手机拨号功能:“你报。”
“待会你被骂了,你可不能怨我。”
“我不是那样的人。”
野鹤也想看戏,就报了一串数字。
说完就往余友粒身旁一坐,虽然他听不到二人通话,但能近距离观察神态。
打过去,余友粒等着狂颗接听。
没接。
余友粒回拨,响了数声后,显示接通。
电话那边安静至极没人说话,余友粒以为自己手机有问题也没开口,过了小会号码主人才出声:“有事?”
声音低沉微带惺忪的磁性,语调淡而清缓。
明明就很普通两个字,钻入余友粒耳膜却有别样的朦胧性感。
耳边再传来狂颗的不耐:“没事别烦。”
余友粒回神,紧答:“抱歉,无意烦。”
被挂了。
余友粒没反应过来,再打过去,已关机。
额。
余友粒无意识看向野鹤。
野鹤忽然与余友粒那双彰显“聪明”的大小眼对上,一时绷不住,当场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想笑出声,被口水呛到,又不好意思咳,忍着忍着就哼唧了起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野鹤发出的奇怪叫声简直不堪入耳,把沉浸式回味狂颗妙音的余友粒都拉回神。
余友粒有些嫌弃:“没事别乱出声,怪吓人的。”
姐姐,你没事也别乱跟人对视,你那股傻蛋样也怪好笑的。
野鹤憋着笑意,正色安慰:“挨骂了是不是?你别气,狂颗就这样,等他醒了我帮你骂回去。”
说完转身背对余友粒,身体抽搐了起来。
余友粒惆怅:“他周末一般要睡到几点啊?”
野鹤无助:“你要问这个,我也很难回答,我就大学跟他睡一起过。”
“...”
余友粒的网友双休都是周五睡大觉,周六周末不要命地肝游戏,肝到周末傍晚七点下线,吃个饭上上网早睡。
狂颗要是睡到大下午,她在六界怎么熬?
算了。
余友粒兴致缺缺地跟野鹤告别:“我下了。”
野鹤急了:“怎么就下了?你才上来多久啊?没狂颗还有我啊,你跟哥说你要写什么?哥给你写,哥不会,哥身后还有几十号替补。”
“我谢你,但不是作业的事。”
“那你跟我说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