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她轻摇了摇头。 她是真的不知道。有时觉得天一瞬便要亮了。 有时又觉得,这个夏天尾巴上的夜晚,永远不会终结。 ****** 人在楼梯转角告别,各自回了房间。 二天一早,南潇雪踱进厨房,问张姨:“我不在家吃晚饭的时候,山参给安姐炖上了么?” 张姨点头:“安姐体质易上火,其余又给她做了些清火的菜,便没什么问题了。” “这么说,她每天都喝了参汤?” “喝了呀。” 早饭时,南潇雪问安常:“今天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个地方。” “哪里?” “中医馆。” 南潇雪的身体一向需要精打理,除了团队里的医生和长期合作的专业复建师,相熟的中医也是有的。 人约了时间,车上安常问:“的脚伤,恢复得不太好?” “还好。”南潇雪轻描淡写:“只是寻常的体质调理。” 又瞥安常一眼:“也顺道看看。” 安常:“我身体没什么不好的。” 南潇雪问:“一点也没有?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汗、头晕、四肢乏力、喜怒无常?” 安常怔了。 摇头:“没有,这些都没有。” “噢。”南潇雪靠回椅背不再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进了中医馆,助理把她们引入隔间:“请。” 名老中医果然慈眉善目,鹤发童颜。 她瞧了南潇雪的脚,又搭南潇雪的脉,安常在一旁问:“南老师的脚伤何?” 南潇雪冲老中医慢眨了一眼。 老中医会意:“放,一切正常,只需要一些活血化淤的药帮着加速恢复。” 安常点点头。 南潇雪看完诊,又提议:“赵大夫,麻烦您也给她号个脉。” 安常拒绝:“我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南潇雪一双凤眼清泠,望向她,说出那句令无数人景点高价买假玉、餐厅含泪冤种的话:“来都来了。” 安常伸出自己手腕。 老中医号了号她的脉:“不是邶城人?” 安常奇了:“这还能号出来?” “姑娘脉象绵长而平稳,没有现人通有的那些毛病,想来是在一个远离污染、山清水秀的地方养出来的。” 安常点头:“我在水乡长大。” 老中医告诉南潇雪:“朋友身体好极了,没什么需要调理的。” 南潇雪:“您再斟酌斟酌。” “确实没有。” 南潇雪秀眉微蹙,却也不好再说什么:“那,好吧。” ****** 关于素三彩的修复思路,安常理了个大概,打算最近找罗诚谈一次,中医馆回家,便把自己关进了工作室。 一抬头,竟已错过晚饭时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匆匆楼,罗诚在客厅对着围棋残局,冲她一笑:“安姐,给留了饭菜。”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