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梳,你宁乡的把有什么不同?” 安常尽量把注意力放她一头长发上。 梳子放上去,一点阻力都没有:“没什么不同,都是小黄杨,这把更小些,方便带。” 南潇雪又“嗯”一声,大概安常梳头的手法太柔,她竟似有了些睡意。 安常想起,年宁乡梅雨,她曾自己小小卧室里给南潇雪梳头,想定要梳满一百下,才是圆满。 天意总是弄人。 她不慎摔裂了把木梳,也只得及给南潇雪梳了九十七下,时她以为剩下的三下,再不会有机会补齐。 她乱七八糟的想这些,并未有一言出口,南潇雪忽:“安常。” “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以后,和很多很多的时间。” ****** 扶南潇雪上床后,安常也简单洗了个澡。 问南潇雪:“关灯咯?” “好。” 整个室内陷入一片幽暗。 安常钻进被子,迎接她的是南潇雪周身的冷香,她一手搭上轻曼的腰肢,另一手摸索到睡袍腰带。 南潇雪的呼吸有一瞬滞涩。 安常自己也再无遮掩,两人贴一起。 她黑暗里寻到南潇雪的唇,吻上去。 手指贴蝴蝶骨上,南潇雪样瘦,回抱她,便凸起振翅欲飞的形状。 直到南潇雪呼吸微乱,她放开:“南老师,你想什么呢?” 南潇雪不语,停了会才反问:“你说我想什么?” 她又碰了碰南潇雪的唇:“今晚我们什么都不做。” 南潇雪:“我的脚没事。” 安常摇头,侧脸蹭软枕:“不用急。” “就像你说的,我们有很多很多的以后,和很多很多的时间。” 安常紧紧揽南潇雪,一时间,也说不上是南潇雪安抚了她的后怕,还是她抚慰了南潇雪的伤痛。 只她们亲密无间的贴一起,没任何阻碍,连呼吸都交叠。 或许南潇雪从英回的一夜,她想要的也不就是这样: 不需要无尽缠绵,只需要体温和心跳确认,她们是属于彼此的。 她们没有距离。 ****** 安常也不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了去,睁醒,怀抱空了。 一下从床上爬起,床头柜上南潇雪字迹清逸,给她留下一张字条: 【去复盘昨晚的演出,很快回。——南】 安常换了衣服去洗漱,书桌边静静坐了会。 南潇雪推门进,一袭群青色旗袍衬袅娜,宛若青山。 安常观察她走路姿势:“脚没事吧?” “真的没事,左脚控制发力就好,而我最擅长控制。” 安常不语。 南潇雪走到她身边,捏了捏她下巴:“其实有点想让你担心的。” “又怕你太担心。” 安常笑笑,起身扶南潇雪到沙发坐下:“你今天怎么安排?” “小姑娘,想去赏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