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兴特地寻几处清静雅致的地方备苏暮然挑选,又把这些天得来的消息一一向元帧禀明。
“回二爷,混入竞庄的几个人,这几日陆续都摸到些情况,依着他们几人的描绘,大致能推出其中情形。这竞庄该是处锻造兵器的场所。”
元帧并不意外,果然,有人按捺不住。
他曾仔细查看过竞庄周边的地形,靠山隐匿,不易搜索,庄边有条自己开凿的水道,可绕过官口通往京杭运河,上了运河便可直达京城。如此设计,十分便宜将大件的物什偷运至京城。谋划的不错,若是京中有异变,兵器转瞬及至,有人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志在必得。
“朝廷对兵器管理甚严,建造之地皆有官家明文,看这竞庄,地处偏远,更无铭文所示,分明是处私所。私造兵器,亦同谋反,乃是重罪,建造之人如此大胆,看来是来头不小。”
元帧冷哼一声,竞庄背后的主子,他自然是清楚不过。
“竞庄处在南营守地,两年却能安然无恙,南营提督孙大海是脱不了干系的,再联系那批丢失的军饷,拖了两年未有结果,照此看来,不过是杭州南营监守自盗,用来私造兵厂罢了。个中情形虽已了然,但竞庄地处隐蔽,兵器便与隐藏,又有军方有意庇护,即使朝廷直接派人去查,也很难有结果,暗访为上。建立兵器所不是件小事,孙大海身边必有记录,从他身上追查,定有收获。”
“二爷明见。可是竞庄内部管理森严,各个熔炉之间相互隔离,我派去的这些人,可接触的也只是些底层表面,而高层的核心机密,是不太可能接触的到。孙大海行武出身,一路爬到提督的位置,亦不是个简单角色,从他身上下手,是件十分不容易的事。”
“正面不行,便可迂回,”元帧沉吟道:“史斋主怎的忘了,这位南营孙提督,生了一个好儿子。斋主能把生意做到今天,对付一个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这点子手段自然该是能有的。”
史兴心领神会,“王爷高见。孙氏父子为人不正,也就休怪我用些下滥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