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下去。”薛少腾挥手道。就有两个兵士进来将长藤抬了下去。 这边禾雅王妃见尸首已抬走,才敢转身过来,目中含泪:“薛将军怎能如此心狠?你既念故国旧恩,这林姑娘何尝不是来自将军故国的柔弱女子?你便为了一个什么什么兵书就将她害死,这又岂是大丈夫所为?如今,如今还不快将这几位姑娘放了……好生带回府中安置,她们有何过错?不过就是安心侍奉将军罢了,若是将军不喜还予我便是,怎可如此荼毒?” 禾雅说着,已向林旧三人走来,闫楼坞紧随周侧。 薛少腾没有看禾雅:“莫尔铮,我再说最后一次,兵书还来,不然不要怪薛某不客气了。” 莫尔铮冷峻的脸上透着半分得意,一分冷酷,十分不屑。 “来人,灌下去!”薛少腾冷声令道。 “是!”齐声快答,手比声音还快,押着林旧三人来的士兵抽出腰间水囊,就要将壶中水符给三女灌将下去。 闫楼坞眼疾手快,飞身猛扑而来。薛少腾带来的士兵虽精健,奈何并非闫楼坞对手,两三挡抵,虽勉强躲过攻击,手中水壶却已被闫楼坞打飞,一股浓烈的药水气息顿时弥漫花厅,壶中药水已撒了个干净。 三人心下不服,顿时将闫楼坞围拢起来,就要再次动手。 “就凭你们几个,也敢和……”话未说完,闫楼坞的咽喉被骤然锁住。薛少腾如钢钳一般的手掌势大力沉裹挟着闫楼坞壮硕的身躯,直奔花厅正中梨花八仙而来!厚桩四楞见角梨花大桌应声而碎,只一眨眼,闫楼坞周身已完全镶嵌进了木碴之中,好像那个木槽就是为他量身定做般的合适。 众人傻在当场!尤其是厅堂之上王府的也驰兵士。闫楼坞啊!那可是闫楼坞,有万夫不当之勇的闫楼坞,摔跤骑射,护卫实战,从未见有敌手,如今竟被薛少腾如泥丸一般塞进了木桌子里? 难以置信的还有林旧——我的天啊?难道史书上形容薛少腾的那些华丽不实的辞藻,什么上将首级落地之时仍可见将军英姿……竟也不假?虽说脑袋还在,但闫楼坞确实已经爬不起来了。要知道,自己和闫楼坞的弟弟闫楼河是交过手的,闫楼河武功不低,可在他哥哥的手里就像个孩子,几乎全无还手之力…… “拿来。”薛少腾一步一步走向莫尔铮。 莫尔铮虽勉力冷静,亦是额头见汗。 “来人啊,保护王驾!快来人啊……”禾雅起初被眼前的情形吓坏了,现在反应过来薛少腾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王爷,顾不得自己危险,忙大喊道。 莫尔铮曾为向薛少腾表示亲好,向合府传达王令——绥王薛少腾乃是宝舒王府上宾,无论何时何事,凡来必以礼相待,不得府中兵士随行监视。所以今日薛少腾来时虽气势不善,但守卫士兵不敢违抗宝舒王令,仍旧报而未随,此时厅上之人不过莫尔铮的几个贴身侍卫。 当下王妃禾雅骤然大喊,二门上侍卫纷纷闻声靠拢而来。 薛少腾笑了笑,忽然脚下猛踏,尚未看清他如何过去的,莫尔铮脖颈已在薛少腾手中。 厅上侍卫,王妃禾雅,还有“镶嵌”在桌子里周身是伤的闫楼坞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真的是个“人”吗?! “王爷省省吧,就算是你那一个护卫营现下都来了,薛某也可全身而退,王爷信是不信?但是王爷的性命……”薛少腾手上微微用力,只听莫尔铮喉结咯咯作响,脸上痛苦表情立现。 “薛少腾,你敢杀我……你是不要南村三千老幼的命了吗?”莫尔铮脸色涨红,口中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