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成清谈会了,我听着只觉得乏味就先行一步了。刚往外走了几步,就瞧见你一个人满院子乱晃,不是说和吴家姨母一道来的吗,怎么只你一人?”他左右看了看,似是在寻人。
“别看了,姨母和要好的夫人们一道说话去了,我要是跟着她们怕是又得挨说,毕竟在旁人看来我不是刚和离吗?”瑞阳想到那个场景就浑身难受,不过她还有旁的事要问眼前人,“正巧遇见你,我想问问去先头走的那支队伍怎么去海军营?”
秦源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这个,但也老实答了:“自然是往南走啊。”
这回答让瑞阳十分无奈,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长叹了口气,补充道:“我问的是是走安平西边的那条官道,还是直穿过安平府的那条路。”
“我知晓你究竟想问什么了,在指定路线的时候,我也问过常走这条线的士官,为何不直接从安平过,这样能比从安平西边绕路少走百来里路。士官说是这条穿过安平的官道,在战乱年间被损毁得很厉害,安平府又一向财政吃紧,没有多余的钱能拿来修路,所以这条官道现下少有人走。”
瑞阳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少有人走,那就是还有人会走这条路?那究竟是损毁到了什么程度,能让官府平白放着这么多年都不去修缮。”
这问题问得有些细了,本身就打算走西边官道的秦源自然不清楚旁的情况,他只好将自己知道的尽量答道:“本身浙江多山,官道都是依着山路修的。听士官说这条路不平整坑坑洼洼的,这倒是其次,主要是有不少地方被落石砸毁了,最窄的地方可能只能勉强过辆马车,像咱们军队里的运粮车是万万过不去的。”
既然运粮车走不了这条道,那么商队装货的车应当也过不了。西边官道通向福州府,虽然绕了安平府的地界一大圈,但那一侧皆是山麓少有人住,若想往安平府的城镇里运送货物,还得改道山间小路。既是山间小路,自然没有寻常官道行路方便,若是碰上山贼那更是麻烦。难怪安平少有商贾入驻,连运输货物都这般困难!
“咱们去安平府的时候还是兵分两路吧,你带着将士们和我的家当走西边官道,我带着几个人走安平官道,我得好好看看这路究竟成了什么样子,好能算算需要多少银两才能将其修好。”瑞阳思索了一番,还是觉着不能道听途说,得自己亲眼看看。
秦源自然不能答应她的提议,他本就接了圣上的命令要护好她的周全,怎能放她独自上路。“你把家当都留给我了,你这几日路上吃喝嚼用如何解决?再说你孤身上路教我如何能放心得下,若你真想走这一遭,你我带上身边亲随骑马赶路,安平官道晚上行路不方便,也只需不到两日的功夫就能到。”
听了他的话,她觉得也不失是个好法子,点头应下了。“那你大约还需在杭州府留几日?秦恒这可还有什么事需你帮忙?”
“恒儿都定亲了你还拿他当孩子看待,他哪里还是那个整日里寻我的小郎君!我随时都可动身,只是年关将近,你为何不留在杭州府好好陪陪外祖和亲眷们,这般着急上路?”说起秦恒,秦源嘴上说着要将他看作大人,但嘴角的笑意无不透露着他真实的想法。
其实瑞阳何尝不想在杭州府多留些时日,但她知晓自己身边定有圣上的眼线时刻盯着,自己若未按照他的意思老老实实呆在安平府,也不知会不会惹来圣怒,毕竟她挑破了皇家与世家之间的窗户纸,让曾经只是限于互相试探的斗争摆到了明面上来。
此事已经够让圣上烦她了,而且是但凡碰见世家下黑手之时,就会更看她不顺眼,还是依照他所言本本分分地处事,才不会给自己和身边人带来祸端。
“不了,还是先去安平吧,我得看看之前自己失察闯下的祸,是否弥补完全了。”瑞阳朝着他灿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