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二房也就是她爹这一脉从商与农,做些蔬果粮食生意。”
郡主这时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二人年纪的差距。“崔娘子可知秦兄已然三十而立的年纪?她不过二十出头,这中间差了八九岁,她可会介意?”
“这个自然早就知晓了,临娘不是在乎这个的人,她瞧秦将军气宇轩昂,又得知他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将军,心中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的,这才托了我来当说客。”阿凝笑着应答,将最后一点疑虑也尽数打消了。
就在二人说定此事,瑞阳苦恼该如何将这个消息,传到秦源面前,好让他接受之时,他竟然就急冲冲地登了郡主府的大门!发间隐约可见的汗珠,略带凌乱的衣衫,无不显示着他的着急。
“这位是?”“袁佑!”郡主耳边同时传来了二人的话音,便连忙为他们先介绍了一番:“这是我姨母家的表妹,这位便是你刚刚提到的秦将军。”二人互相见礼以后,场面忽的陷入了安静之中。
还是秦源真的有要紧之事寻她,开口提及能否让二人单独聊聊,才打破了尴尬。阿凝见状便先告辞,但刻意留下了崔娘子的画像,还冲表姐眨了眨眼,指了指桌上的画像示意她莫要忘记此事,这才离去了。
瑞阳无意识地摩挲着画轴,心中嘀咕着该如何不动声色地让他看到画像上的崔家娘子,只是嘴上招呼了句:“究竟有何要事,还得把阿凝给支开。”但心思并未放了个完全在他身上。
然耳边传来了刻意压低声音,却仍如惊雷般的话语:“袁停找到了。”她的手刹那间顿住了,抬起眼眸却不敢看他,尝试了数次才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你方才说什么?”
“袁停找到了,他还活着,还活着!还活着……”秦源的声音里也带了三分哽咽,不住地强调着。
期盼已久的喜讯终于降临,瑞阳却没有意想之中的喜出望外。“终于……”身上沉甸甸的担子猛地消失了,她只觉着如在幻梦中,还是不可置信。再三确认自己是清醒的之后,她止不住地痛哭出声,似乎将这年余的思念与期待,恐惧与悲切都在泣声中释放。
一刻钟后,哭成花猫的郡主终于反应过来,身旁还站着一个表兄,后知后觉地生了三分臊意,连忙从腰间抽出帕子拭去了脸上的涕泪,然刚一开口,仍是浓厚的哭腔。
“你是怎么知晓的,可是阿兄给你传信了?可若他仍在人世,为何不与我联系!”
“并非是袁停给我递的信,而是秦家用信鸽从燕北千里传信。不过信中也并未说得十分清楚,只道他跟着西域商贾来的燕北,眼下安全无虞,让你速速启程前往燕北。”秦源耐心安抚着她,把信上的内容娓娓道来。
信鸽?瑞阳从未听说过这种送信的方式,问道:“何谓信鸽?”
“信鸽怎么训练而成我也不得而知,是军中一位老将的独家秘笈,且训练颇为困难,唯有镇北军将领和秦家人配备。哪怕是隔了千里之遥,它也能准确将信送到,若非是我亲眼见证,也觉得颇为不可思议。”
听闻唯有镇北军与秦家人能用,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若是阿兄前往西域之时也能带上一只,是否就不会失去踪迹了……“镇北军可有可能割爱?”她尝试问道。
秦源沉吟一番,道:“此物精贵的很,若非我从军也轮不到我,就便是阿恒已贵为镇北王府的世子,家中也没有给他配备上一只,更别提外人了。若真道谁能得到,大约也只有圣上、皇后与太子了。”
看来是没有法子了,瑞阳也就不再执着于此,而是将话头转向了袁停。“你说阿兄是跟着西域商贾来的燕北,那也就是说他当初真的是被商队救了,然后一路带回了西域。可是圣上派去的人不也到了西域吗,怎么去年没能得到阿兄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