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别一般,惹得众人伤感万分,也纷纷眼睛含泪。
院中的哭声渐渐成了嚎声,也不知是谁人喊得这般凄惨,把刚进门的秦将军好生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做甚,好端端的怎么一院子的人都在鬼哭狼嚎?”
还是邵韶及时止住泪意,见了来人便行了军礼道谢。“多谢秦将军,您的再造之恩,邵某没齿难忘!只是日后我去了燕北,还得请您多照看郡主一二了,她惯是喜欢四处折腾的,只怕不知哪日就撞见危险了。”话中满满皆是牵挂与担忧。
“好说好说,不过你为何自己不看顾着点她,反正都要一道去燕北。”
“啊?”
正泪眼婆娑的戏精郡主,这时才出来解释道:“圣上免了我在安平府拘着的命令,三日后我同你一道去燕北见我阿兄。”
合着邵将军以为的分别,还太早了些,起码也得等到瑞阳在燕北折腾完才行。
一路快马,又是半月,转眼间已在云城城门外。
“我说你们莫不是忘了我不会武艺,体力也不成。这些时日天天天不亮就赶路,太阳落山都不停歇,我这一身老骨头哟……”郡主累得趴在马上,可见额上细密的汗珠,精疲力尽确实不是假话。
邵韶无奈地道:“郡主这可是你自己夸下的海口,不坐马车要骑马,好快些到云城。再说最近天气炎热,若不趁着阴凉的时辰赶路,按你的体质一天的功夫能中暑三回。”
话被堵了回来,瑞阳心中微微不满,便将气撒在了秦源的头上:“秦大将军不是接到调令,要回京城进御林军的吗?怎得又跟着我们来了燕北?”
“圣上仁慈放了我半年假,让我先回燕北给祖父与爹娘尽孝,顺道将你送来。袁佑你还是安分一点,等进城见了袁停,你又得哭个没完,还是先留点体力吧!”秦将军也不是个好拿捏的,轻轻松松就将话头扔了回来。
谁道我见了阿兄就会哭的,他这个没良心的,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京城,还闹出失踪一年有余这等事端让我担惊受怕,我定是要好好给他一顿脸色瞧才是!郡主在心中暗道。
然当她真的在秦府见到如今的袁停时,她的反应只是呆愣在原地。
当初为了遮掩侧脸疤痕而散落的头发,已经被他齐齐整整地束好,身上的衣衫也从罗格国的服饰换回了大初的式样。远远瞧着时,似乎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只有当走近些,看见他脸上与手上的伤疤时,才知晓他究竟经历了多少。
隔了几步的距离,瑞阳已经将沧桑了不少的兄长全貌收入眼底。她颇有些不敢置信,眼前这个人便是她的阿兄。从前袁停也受过伤,但将养得好,从未在明面上落下骇人伤痕。可眼前的人,光是清俊面庞上就有大小疤痕两三处,更不用提全身了。
“你究竟是怎么把自己作弄到这种地步的……”不出秦源所料,她刚一开口就带了三分泣声,心疼地触摸着他脖颈上的痕迹。
面前人欲出言安慰妹妹,但苦于喉咙仍未恢复,只好如同幼时一般,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谁知这一幕兄妹相聚的场面,正巧落在前来寻袁停的林娘子眼中。她不敢置信地盯着二人,几欲开口又觉得自己并无身份多话。
也是,既然他都能与秦家是世交,那悄默声地多个红颜知己又有何难。我们之间又未曾许诺过什么,他见他的美娇娘,我又能说什么,再多言也只是平白惹得人厌烦罢了。想到此处,林沐面上更是神伤,垂下眼眸避开眼前二人,便准备转身离去。
“阿沐……”袁停急切而嘶哑的喊声让她顿时停住了脚步,就算心中仍有醋意,也被对他的担心全然盖了过去。
“摩可胡医不是说了吗,这一整个月你都不许出一点儿声音。这眼瞧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