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面上青暗,仿佛笼罩着一层邪雾,眼神游离不安,明显一副惊惧之型,怕是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她计上心头,说不定既能饱餐一顿,还能获得一笔意外之财。
果然话音刚落,沈瑜就满意地看到中年男子猛地停下脚步,他推开身后跟着的几个奴仆,两眼放光地朝沈瑜激动地说:“姑娘,可是有解救之法?姑娘若是能救救我全家,定以千金回报!”
“好说好说,前头带路吧。”说罢,沈瑜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那中年男子跟在她身边,“鄙姓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哦,我姓沈。”
“沈姑娘,陋舍就在前方,拐个弯就到了。”
见沈瑜不语,刘老爷又抱拳说道,“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沈姑娘见谅。”
“刘老爷,你家那条疯狗...”
“哦哦,姑娘放心,家仆不懂事,老朽回家后定要好好惩戒他,顺便给沈姑娘赔礼道歉。”
看着敢怒不敢言的黑衣大汉,沈瑜凉凉一笑,她沈瑜可不是个好惹的。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刘家,刘老爷在前头亲自引路,一行人穿过长廊、庭院,刚走到一处厢房外,就听到门内传来一阵极其凄厉的嚎叫声,接着门突然被打开。
一个侍女急匆匆地走出来,神色惶恐急切,看到匆匆走进小院的刘老爷,双眼顿时亮了,“老爷,小姐她、她又开始发狂了。”
“姑娘。”刘老爷转头殷切地看向沈瑜。
沈瑜踱步上前,推开半掩的房门,迈步入内,看到了被五花大绑在房梁柱拼命挣扎着的刘家千金。
她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地嚎叫,见到来人转头恶狠狠地瞪视,从喉咙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叫声,身体更加剧烈地挣扎着,好像要挣脱绳索扑过来撕咬来人。
刘老爷看着状若疯狂的女儿,几乎要老泪纵横,他求助似的看向沈瑜,却见她拿起圆桌上的小点心,边吃边走近刘瑜。
刘瑜面色青黑,双瞳泛白,嘴唇发紫,对于沈瑜的靠近扭动的更加疯狂,龇牙咧嘴地低哄。
“她如今这副模样有多久了。”沈瑜问。
刘老爷道:“已有半个月之久了,自从上个月她随她母亲去登州探望外祖母,回来第二天就这样子了。”
“那当时可有出现什么异常?”
刘老爷看向一旁的侍女,“秋香。”
秋香会意道:“奴婢半个月前随小姐回阜城,走至半道时,因大雨连绵不绝,就在驿站住了一夜,半夜我起夜,回来就见小姐倒在门外,怎么叫都叫不醒,第二天小姐醒来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沈瑜边听边坐回圆桌前,吃着桌上的点心,语气有些含糊:“你们小姐啊,估计是中邪了。”
她给自己灌了一口茶才把那噎人的东西咽下去,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众人道:“不过幸好你们遇上了我,其实要想驱邪也很简单,只需准备两大桶新鲜的狗血,再去准备些开过光的符纸就行了。”
“只需准备着两样东西就行了?”刘老爷有些不敢相信。
“刘老爷且先备着,结果如何晚上自见分晓。”
刘老爷见她说得头头是道,又救女心切只得姑且信她一回,他朝下人吩咐下去,又对沈瑜说:“老夫已叫人准备了午膳,姑娘可先行沐浴再来用膳。”
沈瑜从善如流。
沐浴完后,沈瑜揽镜自照,不出意外的看到一张陌生的脸,面容秀丽,双颊瘦削,勉强还能看得过去。
接着她就听窗外廊下的几个侍女在窃窃私语。
“那个臭乞丐真是恶心死了,你们不知道她身上有多脏!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