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目前魔苟斯还不会轻易杀了她。
不过罗迷莫斯才不是叛徒呢,虽然她上下嘴皮一碰就那么轻飘飘地把图尔巩的后人放跑了,但这绝不是因为她是个二五仔,她只是一时头脑发昏鬼迷心窍,看中的东西就抢过来不是安格班的一贯作风嘛,但强行霸占的手段又太低级,非要让对方自愿臣服才有成就感,只是她这次玩过头了,以后一定积极检讨绝不再犯,尽全力将功赎罪balabala……
如果她运气够好,说不定这件事就这么蒙混过去了,然后再过一两年,等魔苟斯对她的疑心不那么重了的时候,她再偷偷把格洛芬德尔放了。如此一来,格洛芬德尔能活下来,她自己也从魔苟斯手下逃过一劫。
罗迷莫斯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并决定再加一把火。
“你还在犹豫?”她开口问道,“我以为我都让步至此了,你也能痛快一点呢。你一个人就能救下他们所有人,这笔交易还不够划算吗?何况和其他俘虏比起来,你算是最幸运的一个了,我不虐待你,也不强迫你替安格班做事,这样总行了吧?我们只要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格洛芬德尔惊愕地打断了她,并且又重复了一遍,“像以前一样?!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怎么可能还像以前一样?”
罗迷莫斯没有回答,她长的有些过分了的睫毛轻轻地扇动了几下,然后她半蹲下来,直到比格洛芬德尔矮了七八英寸,才缓缓抬起眼。
格洛芬德尔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扭开了头,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不……”
为什么已经到了现在,她还能对他露出那样无辜又宛转的眼神?!
但罗迷莫斯小心而坚决地把他的脸扳了过来,无声地用口型和眼睛对他说话,她的确有一双灵动至极的眼睛,格洛芬德尔过去曾不止一次为它们出了神,但现在他宁可把自己的眼挖下来,因为一旦他和罗迷莫斯四目相对,他依然可悲的无法移开视线。
有那么一刹那,他眼前升腾起了某种带给他极大希望的错觉,好像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只要他醒过来,一切都还是原样——
“没错,一切都和以前一样。”罗迷莫斯用像只无意落在窗台上的小鸽子那样纯洁的眼神望着他,“你喜欢鲜花、喷泉和阳光吗?这些在安格班确实见不着,但没关系,我全都可以帮你搞出来。只要你点点头,我还是你的好姑娘。”
长时间静默的对视后,格洛芬德尔颓然地垂下了头,在罗迷莫斯眼里,这无疑是个屈服的信号,然而她还没来得及高兴,格洛芬德尔动作如闪电一般猛地捉住了她拿着剑架在他脖子上的手腕,咔嚓一扭,痛的罗迷莫斯尖叫一声,手里的剑顺势就脱手被夺了过去,然后对方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把她推到了一边,罗迷莫斯那个姿势重心本就不稳,勉强踉跄了几步,还是没能找到平衡,膝盖着地咣的跪了下去,不用说,又是疼的直冒泪花。
罗迷莫斯的火气蹭的就起来了,就算因为她出卖了贡多林,格洛芬德尔这么气愤完全情有可原,但他就不能稍微识时务一点?她费尽心思地在几乎是死局的情况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他留了条后路,结果这人这么倔是犟给谁看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到底懂不懂?!
罗迷莫斯刚想骂他几句敬酒不吃吃罚酒之类的话,话还没出口,刚才站在她身后那只炎魔的火鞭啪的一声清脆地抽在了地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距离罗迷莫斯刚才的位置只有短短几英尺的距离,要不是刚才格洛芬德尔推了她一把,那她恐怕就不仅仅是被绊一跤这么简单了。
罗迷莫斯愣住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造反吗?!”罗迷莫斯惊怒交加,她刚才全部注意力都在格洛芬德尔身上,倒真没关心那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