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立场上?如果我不照他们的话照做,你会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地看着他们杀了我吗,赫茹迪尔?”
赫茹迪尔瑟缩了一下,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知道如果我死了会有什么后果吧?幻境解除,奥克们可以毫无顾忌地进入这里;没有我,索伦不会再对人类手下留情,你的族人们首当其冲。不过这些对你都无所谓了对不对?毕竟你已经瞒着希烈丝决定偷偷跟精灵走了,你知道你母亲不眠不休地找了你多久吗?你连她都不在乎了,就更别提我和你的其他族人了。”罗迷莫斯恶毒地眯起眼睛,“但愿你在外面勇敢地抗击魔多时还能记得,你是踩着你族人的尸骨,沐浴着你族人的鲜血在战斗。”
“可以了!别逼那个孩子了。”格洛芬德尔喝止了她,“我们不想伤害除了和魔多之外的任何人,我们也不会杀你。可是你要怎么样才愿意打开水坝的闸门?”
“这不是我在逼他,而是他不得不面对的选择。”罗迷莫斯说。
“如果你愿意稍微当个好人,他就不用做这个选择了。”格洛芬德尔有点暴躁地说,“你总是想逼人做出选择,然后看着他们左右为难来以此取乐,但要不是你故意设局,他们本不用这样两难。”
“我不否认你们的挣扎的确带给我很多乐趣。”罗迷莫斯说,“但没有我就不会有这么多选择吗?这可未必,活着本就要面对不停的选择与舍弃。天真的是你,格洛芬德尔。不如这样,我再问一遍那个问题,少数人是否该为多数人牺牲?”
“你再问一万遍,我的答案也不会变。”
“很好,那么我现在告诉你,就在灰鸦河干枯的老河道中下游,有几十户东夷人在那里安居乐业,他们的人数只不过百十人,比不上伊瑞詹的几十分之一,他们也只是普通的百姓,没有丝毫天赋或其他什么特别之处,总的来说就是一些存不存在都对这个世界乃至我这个小地方都毫无影响的人。一旦我同意即刻开闸放水,他们的一切财产乃至生命就会在几小时内全部被冲垮而不复存在,但伊瑞詹成千上万的精灵却可能因此得以获救。尽管如此,按照你的回答,他们的生命也不比几百个普通人类更有价值。因此,我拒绝打开水闸。”
“……你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真有这回事?”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自己去下游探探路啊。”罗迷莫斯摊开手。
格洛芬德尔和埃尔隆德交换了一个惊愕的眼神,然后和其他人一起陷入了沉默。精灵们的剑有的还在指着罗迷莫斯,但她全然不顾,满脸自在地走到了一边,果然,所有人都像木偶一样僵在原地,没有人来阻止她。
“这……”过了好一会儿,埃尔隆德终于发出了尖锐到有些变音的声音,“这简直太荒谬了!”
咣的一声闷响,他手中的剑被摔到了地上,埃尔隆德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谁说不是呢?格洛芬德尔心里想。
正义、邪恶,不应该是相互矛盾,相互排斥,不可能共存的吗?为什么在罗迷莫斯这里,这两者却可以掺杂在一起,难分难舍?
罗迷莫斯会说:因为这两者本就没有什么明确的界限。
“善离开了恶是无法生存的。”她虚假的声音在格洛芬德尔的脑中回荡,“你们总是说魔苟斯不配与曼威和其他维拉同时提起,可是你们难道忘了,他们两人本来就同出一源?”
“还有那个预言——直到阿尔达终结,曼威与魔苟斯依然谁也无法彻底打败对方。为什么你们从来只看到表面,却不想想更深层的原因(或者是不敢想)?你们就没好奇过吗?魔苟斯的力量已被削弱至此,为什么曼威还是只将他放逐,却不完全消灭他?”
“妄想这世界上的所有故事都是英雄打败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