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小心失误了,不过我也已经尽力补救了……”
“是啊,你那一巴掌没有直接打下去毁了整场戏,但你以为台下的人都是些瞎子看不出你那是想干什么吗?”维斯帕从一边走过来,语气尖利地指责罗迷莫斯,“说好听点,这只是一次表演失误;要是有人想找你麻烦,说这是诽谤帝后关系,蓄意挑衅国君威严,大逆不道,其心当株也不为过!”
罗迷莫斯被这一长串一下子朝她砸过来的罪名砸得有点懵。
“唉,也不至于那么严重……”欧卡诺姆赶过来安慰罗迷莫斯,不过他也是长吁短叹,脸色不甚好看。
“至不至于咱们说了不算,这事儿可大可小,最后还得看陛下是怎么想的。”虽然这么说,纳奎丽依然不太乐观,法拉松可不是个多么宽宏大量的君主。
“是啊,罗迷莫斯小姐花容月貌,陛下怕是也舍不得重罚,怕就怕到时候让咱们其他人替她顶罪了。”维斯帕咬着一口细牙,愤愤然地扭身走开了,“我看见她第一眼就知道,她就是个灾星。”
欧卡诺姆和纳奎丽面面相觑,最后也都叹着气走了。
罗迷莫斯站在原地,眨了眨眼,有点想笑。
多大点事,也至于一个个如丧考妣的?别说她最后没打下去,别说她作势打得也不是法拉松本人,就算她这一巴掌就落在法拉松脸上了,那又怎么样?法拉松要真有种来找她麻烦,她倒求之不得。
总之,罗迷莫斯完全没把这次小事故当回事儿,也十分笃定法拉松不会真把她怎么样,顶多是些色厉内荏的口头教训罢了。
罗迷莫斯猜对了一半儿。
当天的傍晚时分,罗迷莫斯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是你过来?”罗迷莫斯耸了耸肩,“看来最近你在法拉松面前混得不错。”
但索伦的神情很严肃,而且看起来不太高兴。
“最后是什么结果?”罗迷莫斯问。
“陛下认为‘此次演出大失水准,阿兰多皇家歌剧院内所有人员罚三月薪俸,半年内执行。此次剧目重新排演,直到仲夏日“一如莱塔列”再次演出。’”
罗迷莫斯嗤笑了一声:“我早说过,他不会有什么新鲜花招的。”
“还有,今年春天的例行巡演也取消了。”索伦又说。
罗迷莫斯愣了一下:“什么巡演?”
正如欧卡诺姆曾和罗迷莫斯说起过的,从某一时期开始,阿兰多歌剧院就不再对平民阶层开放了,直到塔尔-帕蓝提尔即位,力求扭转努曼诺尔的局面,使之回到像先祖时那样辉煌的时期,当然最后事实证明他的努力收效甚微,但确实多少带来了一些改变,阿兰多皇家歌剧院虽然日常仍不对平民开放,但在每年最重要的三个节日,即立春的一如祈尔梅、仲夏的一如莱塔列、秋末的一如含塔列后,会分别前往努曼诺尔大陆的不同区域进行巡演,这时平民可以选择买票观看其表演。
“你根本就没费心去打探任何消息,是吗?”索伦面无表情地问道,“就连这些发生在你眼皮底下的事,你都一无所知?让我猜猜看这么长时间你都在干些什么,真心爱上歌舞表演了?”
罗迷莫斯下意识想辩解,不过这次确实是她理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现在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索伦说,“你是真的想要向努曼诺尔人复仇,还是那些雄心壮语只是挂在嘴上而已?”
罗迷莫斯低头,沉默,像个做错事被父母教训的小孩子。
“我一直觉得你算个聪明人,而且冷静,隐忍,懂得审时度势,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做事一直是最让我放心的。”索伦张嘴就开始胡扯,“但你要是再继续这样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