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才能行使权力。”
“我明白,王权的不可动摇是一切的前提,”安东尼娅说,“但也不必如此危言耸听。虽然我知道您大概不喜欢猫,但您真觉得仅仅一只猫就能给刚铎带来什么灾难?我得提醒您,现在可不是泰维多在安格班作威作福的时候了。”
“猫本身当然没有问题。”格洛芬德尔解释说,“但就像迪耐瑟所说,问题在于人们对这只猫的看法。即使它实际上没有对任何人造成影响,但它可能引起的不安和议论却是实际存在的。”
“如果有人因为这种无谓的原因感到不安,那应该怪罪他们的无知,而不是由神志清明的人来让步以迁就他们。”安东尼娅不悦道,“伟大的君主不应以民众的愚昧作为维持王国稳定的代价,而该给予他们恰当的教育和引导。把猫送到看不见的地方去确实可以直接避免宫廷中对这件事的猜疑和议论,不过在我看来,这只是为了省去麻烦而采取的消极手段,就算可以理解,也不值得被大加鼓励。”
格洛芬德尔和阿拉贡面面相觑。
“我们以前讨论过这个吗,埃斯泰尔?”格洛芬德尔用一种带着笑意的无奈口吻道,“在安东尼娅面前想在口头上占点上风可真比登天还难,也不知道她怎么总有那么多道理。那么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办,安东尼娅?”
“既然殿下想养猫,那就让他养。”安东尼娅说,“就算一开始可能有人说闲话,他们还真能因为这点事就把皇宫房顶掀了吗?未来他可能需要面对的非议还多着呢,若是这点压力都受不住可怎么行。只要王子殿下愿意亲身证明黑猫并非不祥之兆,时间一长谣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这我可不敢说。”格洛芬德尔道,“除非这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埃斯泰尔身上没有任何不幸的事发生,但这谁能保证?就算埃斯泰尔平安无事,如果王宫内、甚至刚铎内发生任何天灾人祸,也都可能被迷信的人归咎到这小猫的身上,那时我们如何去证明他们错了呢?”
“发生天灾的可能性不大,我前不久刚观察过天象,未来两年内刚铎运气不错,气候平稳。哦,不过亚尔诺东北部明年降雪时间会较往年冬天提前两到三周。”
“等等,所以占星术到底是不是真的?”阿拉贡有点糊涂了,“我一直以为用星星预测未来什么的就跟黑猫会带来厄运一样也是迷信。”
“那些占星术士的话大部分你都不用往心里去,埃斯泰尔。”格洛芬德尔说,“不过安东尼娅的话你最好认真对待,回去后别忘了提醒阿拉松,明年亚尔诺会提前半个月左右入冬。”
“靠占星预言命运当然不可能。”安东尼娅说,“但预测天气还是可以的,就像其实大多数人都能依据阴天或打雷预测天气马上要下雨一样,问题只不过是能预测到多久之后和准确率有多高而已。”
“所以……您是怎么做到的?”
“您想学?”安东尼娅问,在阿拉贡满怀期待地连连点头后,毫不留情地打击道,“别想了,以人类现在的智慧,不可能的。”
“可您不也是人类吗?”
“但这就是为什么我可以被称为智者而大部分人不行。”
“好嘛。”阿拉贡没趣地撇撇嘴,突然又兴致勃勃地看向格洛芬德尔,“大人,我记得来刚铎之前,您是在瑞文戴尔?那您肯定和号称中洲第一智者的埃尔隆德领主很熟了?”
“自然。”格洛芬德尔知道他想问什么,“就算是埃尔隆德,单论预测天气这一项,也肯定没有安东尼娅这么准。但智者也并非是全能的,我认为安东尼娅肯定也有许多不及埃尔隆德之处。”
“您觉得您的智慧不如瑞文戴尔的埃尔隆德领主吗,安东尼娅小姐?”阿拉贡看热闹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