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温柔。”维斯帕吃味道。
“我对傻子的耐心向来有限。”罗迷莫斯说,将维斯帕扔在地板上的裙子捡起来递给她,“而且我以为你清楚,我和伊尔法林最近一直在排练纳奎丽的新戏。”
“知道是知道,我就是没想到你会愿意配合他坚持这么长时间,我以为你很快就会厌烦。”维斯帕胡乱把裙子套到头上。
“既然我答应了,没有特殊理由就不会轻易反悔,毕竟诚信是做人的基本原则。”罗迷莫斯说,她说这话时气定神闲,面不改色,让维斯帕大为敬佩,“我知道你不信,但这是真的,我通常不会毁约,除非我在做出承诺时就没打算遵守这个约定。”
“我以为‘你不愿意’就算一个特殊理由呢。”维斯帕嘴里咬着一根发带,草草拢了几把头发,含糊不清地与罗迷莫斯说着话。
“这要看具体情况。”罗迷莫斯说,“单就这次来说,我也没有那么不愿意。”
维斯帕手上一个没勾住,梳到一半的发髻全散了开去,前功尽弃。
“转过去,我给你梳。”罗迷莫斯看不下去道。
维斯帕听话地转过身,她安静地让罗迷莫斯用一分多钟的时间就给她挽好了一个她自己半小时也梳不出来的完美发型,在罗迷莫斯顺便把她一旁的腰带也拿过来准备系上时,维斯帕突然冷不丁出声问道。
“你给伊尔法林也梳过头发吗?”
“没有。”罗迷莫斯回答,有点莫名其妙。
“他没有让你帮他梳一个精灵发型吗?”
“我教他怎么梳了,用我自己的头发做的示范。”罗迷莫斯说,“那是最基础的一种编法,很好学,而且足够用了。格洛芬德尔大部分时候都只梳那种发型,他头发太多,还很卷,他又不是那种会把耐性花在用一个小时打理头发这种事上的人,有时候他甚至只梳个马尾就敢出门,你要是精灵你就知道这有多离谱了。别吸气了,你是不是又瘦了?”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我开始有点吃不下东西了。”维斯帕嘟囔道,“我以为对你来说多复杂的辫子都不难梳呢。”
“哦,对我来说是不难,尤其是男式的发辫,几分钟的事。”罗迷莫斯说,“但格洛芬德尔的头发又不长在我的脑袋上,我总不能亲自上手给他梳。”
“你不能吗?”维斯帕大吃一惊,“我以为这会是经常发生的事呢,就像你经常给我梳头一样。”
罗迷莫斯叹了口气。“你也看过不少有关精灵的研究了,总该在脑子里留点东西吧。”她说,“头发和耳朵,对精灵来说是很敏感的部位,除非关系非常好,否则他们一般不会互相梳头。”
“这我知道啊,”维斯帕说,“就是因为我知道,我才以为你肯定给伊尔法林——或者说给格洛芬德尔大人梳过头发呢。我以为在你露馅之前,你们至少已经跟一家人差不多了呢。还是说精灵之间连亲人都不会给对方梳辫子?”
罗迷莫斯沉默了片刻:“我和格洛芬德尔并没有亲近到那种程度。”
倒不是说她完全没有过这种机会,罗迷莫斯和格洛芬德尔之间确实有相处相当和睦的一段时间,就是她再次回到贡多林后的那段日子,可能是由于“失而复得”,那一阵子格洛芬德尔甚至比她第一次来到贡多林时还要关照她,如果那个时候罗迷莫斯提出要帮格洛芬德尔梳头,虽然没有把握对方会百分之百答应,但至少她有敢开这个口的底气。
不过那时候罗迷莫斯正在努力藏拙,并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编织手艺。
而到了第一纪元后期,他们反而不像以前那样亲密了,罗迷莫斯自然要为此负一多半的责任——她在格洛芬德尔和那现在看来虚无缥缈的自由中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