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我一句话多余的话都没说,直接上手,掐住少年脆弱的脖颈,慢慢加大手下的力气,毫无波动的翠眸在昏暗灯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清冷,我甚至都没有带上一丝杀意,只是很平静的做着某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少年的脸色因为缺氧而渐渐发绀,自己却没有任何想要反抗挣扎的意思,我从那脸上看出一种享受的意思。
他在期待自己给他想要的解脱。
他在期待自己主动踏进他一手布置下的局中。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在无声的向自己传达出某种意思:
你会因为一时的愤怒,又或者是一己私欲,违反那位先生的命令,直接杀了我吗?
若是以后的时间,我大概会意识到,太宰治这个人会一直站在赢家的位置上,即便过程凶险不已,但是只要是他拟好的作战,那么站到最后的人只会是他。
“咳……真遗憾。”因为喉咙受到了损伤,太宰治现在连说话都困难起来,却还依旧坚持在上野耳边聒噪,“还以为你能做出点让我意外的事情,原来也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笨蛋,又在说什么蠢话了?”我用头发上隐藏的发卡将太宰治的手铐别开,又将自己身上的防弹背心脱下来,在太宰治不解的眼神中,态度强硬但下手轻柔,将防弹衣套在太宰治身上。
中二时间段的少年总是发育的比女孩子们晚一些,再加上,我总是比旁人更快一步成长,而有些营养不良的太宰治又比同龄人慢一步成长,这防弹衣套在他身上倒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我只是觉得你太聒噪了,好心帮你一把,清净我耳朵。”
“生气了?”
少年的声音嘶哑刺耳,说话的时候甚至还能感受到嗓中的血沫,但是太宰治就是不肯停下来,持之以恒的刺激上野的耳朵。
“嗯,生气了。”上野将人半托半扛着,弄到一边稍微隐蔽点的地方放置着。
“那你刚刚……”
刚刚为什么不顺从自己的心意,满足我的愿望,好让我期待多年的时刻降临到我身上,从此在这腐化的世界里,我将真正的醒来。
“我想着,等回去了再生气也不迟。”我拿出自己常用的武器,估算着自己剩余的弹药残存跟对方组织现存人数之间的差距。
总的来说,这将是一场苦战,我能不能拖着一口气回去,说实话我也不确定。
但是我清楚记得一点。
‘看着他。’
森鸥外对着上野下令。
‘无论代价如何,你要率先确保太宰君的存活。’
太宰治看着上野过分苍白的侧脸,“因为我是证人?”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在冲出去之前,这样说道,“就算是想要追求死亡,也不妨碍在这过程中多一点对自己的爱惜。”
少年鸢色的眼睛稍稍睁大,像是不解上野的意思。
“你不是最讨厌疼的吗?”
我倏然睁开眼睛,瞳孔无神,张着嘴像是想要呼喊什么的样子,但是从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眼睛上,遮住了外界的视线。
“没事的,上野小姐,跟着我的话,深呼吸。”
那声音是那么温柔,一时间甚至让我还有点想要落泪。
在稳定住情绪之后,我才向一旁的人道谢。
D伯爵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人偶尔会有被梦魇震住的时候,只是他很好奇,能将上野吓住的,究竟是什么?
上野喝一口水压压惊,“没什么,就是看到伊藤拿了一堆文件追在我后面,可怕的是无论我往哪里跑就是甩不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