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六好似刚回过神般,连忙离开制备去了。
沉珠看着他走远了才不快地撅起嘴,“那家伙的眼睛都快黏在小姐身上了……”
顾楼停有些好笑地摸摸沉珠的头,“用你的话说是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小姐!”沉珠略带埋怨的眼神看了顾楼停一眼,“你这样以后被什么登徒子缠上了还要替他说好话不成?”
顾楼停没有出声辩解,只是将食指安在嘴唇中间,轻“嘘”了一声。
隔壁她等待已久的人终于来了。
楼下的先生换了个年轻的,那人扶正不合适的方帽子,用力将那惊堂木拍下,“各位听客,今天咱要讲的就是大伙等了大几天盼来的梦中情了。”
底下一片嘘声,显然,这个故事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讨人喜欢。
“唉,”那年轻先生讪笑两下,“大伙给个面,今咱主子也在呢。”
听了这话下面的人才安分些,只是都有些无精打采,稀稀碎碎讲在底下开起了小台子。反正你这主子我惹不起,我自个玩自个的,您老讲您的吧。
先生本也不是靠下边人打赏吃饭,何况他也不是专讲这一个故事,没人听自己的态度也要摆起来,好好地讲了起来。
隔壁分明已经落座了,顾楼停甚至能勉强看清楚这人的身形,可他从头至尾没吭过声,连盘子茶盏的响动也没有一点,似乎是那人着实喜欢这个故事,听得上心人也忘记动了。
今天只讲两幕,讲完那先生就下台喝茶去了,顾楼停也终于找到机会发声。
“这女子好痴情啊,”顾楼停故意放大声音,“爱上这样的男子多少有些不值了。”
沉珠按先前说的那样应和,“是啊,要我是这女子,知道他有那么多情人早早便放弃了,那至于做到这份上。”
隔壁的人动了动,但仍是没有发声,他既没有开口的打算又没有起身或者喝茶,他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一动不动。
顾楼停迫不得已是绝对不能绕开屏风去直面他的,那样会掉了身价,之后的事怎么谈都会不像那么回事,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指使沉珠开口。
“听说这是乐五小姐写的我才来听的,早知道就不来了,”沉珠在饰演这类角色上可谓是信手拈来,语气也是和内容一样的不中听,“听说乐五小姐的娘就是乐姬,心里也是对乐相抱了不该有的心思,难道她是取材实事,想用故事来粉饰现实不成?”
顾楼停不说话,只是旁边的人也是不说话。
楚烟面色不悦,“公子。”
被喊作公子的人端坐在实木和铜制的轮椅中,闻言笑了笑,终于端起那早已凉透的茶抿了一口,“小姐所言实是无忌,也不知您从何处听来的荒诞之言。”
沉珠和顾楼停对视一眼,“怎么就荒诞了?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丑事吗?”
“挪开屏风。”
随着这位公子的命令,一道剑风刷刷两下将薄薄地屏风切成几片,两边这才得窥对方真容。
沉珠又不是没见过真刀真枪的野丫头,就是她自己也跟着顾楼停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一点也没这架势唬住,只是默默退到了顾楼停身侧。
“小姐也不必用这种手段。”那人招招手示意侍卫退下,微笑着看顾楼停。
顾楼停也跟着笑,“没法,拜帖送到府上您总是不理会。”
“那定是下人没及时送与我知道。”
“那我要好好道歉了,我就会用这种讨人厌的法子。”
两人一唱一和得融洽,旁边的沉珠和楚烟却有些不解,纷纷是手足无措。
“魏二公子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