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冒雨的去修?”
“哦不……”
“那就干脆点儿的说吧,我呢只管赚钱的买卖,你也只需要讲明了你住店不住?”
这股子咄咄逼人的劲儿啊,要不是天气恶劣,摩勒真想扭头走。可既然摊上了这会子,他也只能矮檐低头:“住店,我住店!”
店小二的笑容正要上扬,却又忽地收住了,带着防备神色道:“得讲明,死马是不能折合房费哦!”
“嗯,你放心,我本来也没那个意思。”
店小二暗吁了一口气,笑容再次迎上了脸,跟进门时一样,跟没变过似的。而从他这话说的逻辑,市侩的模样,不由地就让摩勒想起了一个人来。
“小二哥,你家老板是不是姓居?”
“是……又如何?”
这声反问还不等摩勒接,人店小二就已经再次完成了川剧变脸的绝活:“别说我家老板此间不在这儿,即便是在,就算是铁一般的交情,咱们也是概不赊账,绝不打折!”
摩勒连连点头,苦涩笑道:“小二哥尽管放心,不赊不折,我只是想解一番疑惑而已。原价帮我开间房,再烧些热水进来,我要洗澡。”
“好嘞!”店小二脸上迅速转来的笑容比他这一声接应还高扬:“客官尽管放心,都按您的要求来,一切包您满意!”
“那饭呢?客官晚间投栈,腹中必已空空。咱们店里各色菜种都有,只要您说得出,咱们就一准能做得到。”
这热情,这周到,倘若没有马厩的一遭,摩勒简直都要感动了。
但这会子,他也就只能无奈地笑道:“随便做两样简单的菜肴便可,一并送到我房中来。”
店小二开心的喽,笑容都快把五官融化了。
摩勒瞧着他这样,心里也跟着一乐。之前那一点点的嫌弃,这会子也都消散了个精光。所以不管追求是大是小,只要能完成,就是能开心。
他拿了房牌钥匙去了客房,饭菜很快就被送了进来,只是说好的简单小菜却是鸡鸭鱼肉摆了一桌,狠宰了他一顿。
不过摩勒本身对银钱这种身外之物就不怎么看中,也没计较,还多给了店小二几钱小费,只催热水能快快送来。
而这给了钱就更加能提速了,他这边才刚坐在桌前,提起筷子还没吃上两口菜,热水就一桶接着一桶地抬了进来。
还是洗澡更要紧,要知道他连日以来不停歇的奔程,再被大雨一整个浇灌,汗水、雨水、泥水这会子是全混在了衣服里,他都快被自己臭死了。
又给了些钱打赏,他赶紧地关上了房门,拖出木桶,迅速把自己扒了个干净,就想着彻彻底底,痛痛快快地跳个水先。
可他才一只脚刚刚踏入木桶,就听“哐当”一声,房门竟被人给踹开了……
这一惊,哪里还容得了他多想?勾过一旁的衣裳迅速往腰间遮,拔出腿就立马躲到了帘帐的后面。透过帘帐,他偷偷地向外屋瞄了去……
一个身穿大蓑衣,头戴大斗笠的人,拖拖拉拉地像个大刺猬,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瞅见面前一桌子的鸡鸭鱼肉,嘿,她还小跳跃了一下,特欢快地庆祝:“哇塞,黑店也能这么贴心?”
这声音干涩沙哑还透着满满的疲惫,但显然是个女子。
想必真是饿了个不轻,她都顾不上脱蓑衣去斗笠,上来就扑到了桌前。脏兮兮的手直接扒下了一根鸡腿,一股脑地就往嘴里塞进了半截。
摩勒是管不得什么不速之客了,他只想赶紧地先把衣服穿上。可围在腰间的是个短内衬,他只能偷着手去捞搭在屏风上的外衫。
要说他自认为也没闹出什么动静,可外头那位似乎耳朵贼灵,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