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下终于不打桌子了,改成拍自己的腿。
“作孽啊,作孽,都是你妈妈平日竟知道惯你,教出这满嘴胡话来。”他一副捶胸顿足的痛心模样。
即刻,爹爹的另一只手被猛地甩开了。
“好呀,好呀,好你个杨将军,杨大人啊,温儿争气了,你就四处去说给你老杨家长脸,是你老杨家有本事。现在你觉得羽儿不行,就全成了我的事。”我瞧着妈妈的脸在一瞬之间垮了下来。
“我这是就事论事,你平日是不是总惯……”
“那你管呀!”妈妈的声调,莫非是修炼了什么穿墙钻脑的魔音?连爹爹脸上都是一怔,“合着羽儿不是你的闺女,我瞧她没什么不好的,要有不好就全是被你这个每次只知道吹胡子瞪眼的爹给吓出来的!”
“你这话说得……”
“我怎么说了…….”
此后二人以言语为锋不知过了多少招,其攻守之快我难以插入,索性旁观。
“夫人,夫人,都是我错了。”爹爹平日对我虽总占上风,在妈妈面前却总归还是要败下阵来的。
“啪”但须臾间,他竟又拍了一次腿。
也许比起将军,爹爹更适合去衙门当差,可以一下一下地打惊堂木。
“我与你大娘一时气性上头,真是让徐哥儿见笑了。”他满怀歉意地朝旁边靛青色衣服的人拱了拱手。
这时,屋中的人仿佛都如梦初醒一般才记起这儿似乎还有位客人。
就连那人身边的随侍都是如此。那随侍看了眼客人的茶杯,大概是看着见了底,慌慌张张地赶忙拿起壶往里面又添了一些。
不过这客人似乎并没有很在意,不疾不徐地回了句:“伯父伯母,无妨的。”
妈妈的头微微朝下垂着,也很不好意思,她朝我招了招手:“羽儿,快过来拜见你徐大哥。”
爹爹妈妈这一通架吵得似乎都忘掉要让我收枪了,我自然乖乖地走了过去,免得一激又叫他们想起来。
我一上前,那客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站不知道,他这一站,我突然感觉头上的光被遮住了,他微微前倾朝我作揖。
“见过,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