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一股热流,如今竟感觉都已发了出去,开始觉着酒窖湿冷。
但或许也不是酒,五年的盛夏我也照样觉得冷。
这里还黑得很,如同我被关的房间里,就像我躲进的车厢中,还有那很长一段时间的天空。
五年了,我却是丝毫没有长进。哦,从胆小鬼还做上大骗子了,演技偏又拙劣得很。
今日徐京成亲,我觉着自己难过得要死,然后被抓住时又怕死得要命,还要在徐宁面前一边失态一边不停地嘴硬逞强。
我每日在妈妈面前做哥哥,却是连哥哥的十分百分之一也比不上。
哥哥练得叫杨家枪可敌千军,我却不知练得哪门子武功,当年一刺被人抓住动弹不得,如今是连一刺都用不出直接被人定住动弹不得。
徐宁都睡着了,我脑子里的事怎么反倒越来越多,他喝得那么开心,我怎么却这样难过。
一定是还不够多,我又灌了一口,还是又辛又辣又苦又涩。
那就继续,直到我昏昏沉沉。
“找到了!”迷糊间我听到了好几个脚步声。
“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是徐京的声音!
我不知道从哪里忽然生出力气爬了起来,想要朝他跑去,可是睁开眼,满目的红色,我又跌倒了。
他还是那样很快就到了我的身前,蹲下身来。
“没事吧。”他问道。
一如一切重演,可是我不能再死死地抓住他了,我的浮木。
“呵呵,没事。” 我朝他一笑,“嫂嫂呢,我还没给你们敬酒,我给你们敬酒。”
我转过身想要去抓之前那个酒瓢,却终于彻底地昏了过去,地也没有那么凉和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