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的人放走了,那能否帮在下一把。”
艾苏……白愁飞手下一顿,这个人,他听说过。
此人擅长排兵布阵,风格极其诡谲,曾以一千军士战胜一万金人而伤亡极微,是路王爷手下唯一的女将领,身份不高但极受信任。
不过他来到边境时,她已销声匿迹,他被定罪那日,曾听闻艾苏原来这段时间一直潜伏在敌军中,已成功斩杀了辽国新帝耶律延禧,只是后来又没了消息。
“我为何要信你?”
路饮溪指了指自己还在冒血的腿:“公子瞧瞧,我现在都这么惨烈了,就算演戏也用不着这么真吧。何况公子一介书生,官府之祸恐怕难以轻易逃脱,只要带我回到雁门关兵营,在下定能助你平安摆脱官府灾祸。”
书生?她恐怕是误会了,白愁飞轻蔑一笑:“呵,不必。”
“在下并非小瞧公子,只是公子身上似乎也带了伤,我这里有一些上好的伤药,对公子有益,不妨试试。”
……白愁飞有些意动,自己受的内伤不轻,再不处理必然会落下病根。
看着从路饮溪口袋里一瓶接着一瓶掏出的伤药,白愁飞沉默了。
“……好了,够了,吃不了这么多。”
“没事,你伤得不轻,多补补。”
……这小姑娘是不是太实诚了一点。
于是白愁飞就此身边挂了个小姑娘,只是他得避着官府的人绕道而行,平日两人多宿于荒郊破庙之中。
出于警惕之心,白愁飞决定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装作自己真的只是一个不幸的书生,除了得实实在在背着路饮溪赶路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如果这个小姑娘不那么聒噪的话。
“哇喔,公子看不出来你体力不错嘛。”
“……”
“你身上闻起来香香的欸~”
“……”
“你怎么不说话啊内伤发作了吗?要不要来一个十全大补丸?”
“闭嘴。”
“噢。”
转眼几日过去,两人逐渐接近路家军在雁门关的驻地,路饮溪和白愁飞都是习惯了行军生活的人,对露宿风餐皆适应良好。
然而,路饮溪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一天半夜,昏沉的脑袋和身下熟悉的坠痛让路饮溪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看着月色下昏暗的破庙和身边依然安睡的白愁飞,路饮溪面色扭曲,甩了甩没断的那条腿,绝望躺平:“完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她这厢一路被追杀和逃难,控制月事的药已经用完了,如今这个情形也没法制药,何况……已经发生了根本就来不及了啊!
路饮溪长这么大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还是在身边有一个男子并且处于荒郊野岭的情况下,沉稳如她也不禁开始郁闷地碎碎念:“太麻烦了太麻烦了,我怎么就是个女子还不如真是个男子呢,难不成我要这么一路出血地回去吗,迟早会被发现不对劲的吧救命啊爹爹哥哥你们在哪……”
“……你怎么了?”白愁飞睡眠很浅,路饮溪起来没多久他就醒了,本来以为她只是睡得不好,结果这姑娘一直碎碎念个没完。
路饮溪顿时停住了哽咽的哭腔,被吓得一抖,还打了个小小的哭嗝:“……嗝~”
白愁飞:……我戴了个鬼面具而已也不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吧?
看她好像为了什么很伤心的样子,白愁飞放缓了点语气:“是睡不着?”
“……不是。”路饮溪小声回答,声音糯唧唧的。
白愁飞闻言皱了皱眉,她好像不太对劲,嗓音都变了。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