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清鸣府的时候,路饮溪明显感觉白愁飞有点不对劲,脚下的步子都乱了:“大白,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紧张?”
“……没有。”白愁飞感觉自己肯定是被王小石那句「见岳父」扰乱了心绪,“我觉得路王爷一会儿会骂我。”
“他不敢,你不用怕他,他当初骗我找不到你,我还没来得及跟他算账呢。清鸣是个特别温柔的人,他不会对你有意见的,至于我爹……他好像没有太反对了,不过反对也没用,你无视他就好。”
白愁飞在心里感叹路饮溪对她爹真是毫不留情,路家父女的关系好像完全是针锋相对型的。
路饮溪和白愁飞到达清鸣府的时候,见到了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大门口。
白愁飞面上带着询问看向路饮溪,路饮溪则有些迷茫地看着马车上的标识:“这不是赵家……”
正在此时,府邸的门开了,里面走出两个人来。
路饮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上前抱拳行了个江湖礼:“赵左丞,赵公子。”
赵挺之看到路饮溪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久久才回过神来:“二位是?”
“成蹊。”
“白愁飞。”
赵挺之微微颔首,赵明诚作为同辈上前打了个招呼:“原来是路王爷新收的义女和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失敬失敬。”
路饮溪多日没有回家,却走到哪里都有人恭贺她被收为镇边王府的义女,她虽然不知道路远征的操作但也没表现出不知情的样子。
“成蹊常年漂泊江湖,还未恭贺赵公子近年永结良缘之喜。”
提到妻子,赵明诚寒暄时也染上几分真实的喜悦:“多谢路小姐,今日天色已晚,日后有缘再见。”
路饮溪依言拜别:“慢走。”
没有多做停留,路饮溪带着白愁飞走进了清鸣府,简单向白愁飞解释赵路两家的关系:“刚才是左丞赵挺之和他的儿子赵明诚,由于蔡京权势太大,赵氏一派一直被压着。我爹说他虽有争权之心,但决计斗不过蔡京,以前我们两家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让他来府上。”
白愁飞沉思了一阵,很快有了猜测:“路王爷和清鸣公子是不是已经知道你要离开京城了?”
“为什么这么说?”
“路王爷有可能担心你此行的安全,想找个人牵制京城的局势。”白愁飞点出了一个知情人,“而且,陌玉我下午让她回去了。”
路饮溪明白了,陌玉的确有可能会告诉路远征和路清鸣她要去西北的事情。
——
渐渐走远的马车内,赵挺之和赵明诚正在交谈。
赵挺之眼中仍然有着几缕恍惚:“如果不是知道这个成蹊精通易容,我差点还真要以为她是镇边王嫡亲的女儿了。”
赵明诚如今也只是弱冠少年,并不清楚上一辈的事情:“父亲何出此言?”
“她刚才那副样子,太像了,像极了已故的王妃。”
“父亲还见过镇边王妃?”
赵挺之回忆起从前,有些感慨:“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年路王爷还只是路将军,我还是一个地方官,他成婚那天我曾有幸参加婚礼,那一年的将军夫人可是艳绝洛阳、让人一见难忘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仍然记得她的样子。因为武功高强,早年喜好四处行侠仗义,艾米拉在江湖上甚至有第一美人之称。”
赵明诚摇摇头:“只是可惜了,红颜薄命。”
人人皆知路王妃就死在路远征被封王后不久。
“这也是我为什么愿意和路王爷联手,你们年轻一代并不清楚,但我们这些人心里都知道艾米拉多半是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