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聊一下他吗?” “不想,这种场合不适合谈论他。” 石冰看着林楠木的眼睛,“可是我想听。”她把一杯威士忌推过去,“在这应该喝这个。” “那——”话音没落下,林楠木扫过台下,看见坐在门边的一个男生,神似付楸,昏暗的环境模糊了他神情,他被一群女生簇拥,没看她。 最后像是烦了,他起身离开,看了林楠木这边一眼,那双眼睛锋芒灼人。 那一刹那,她确认自己真的在这个昏天黑地被酒精麻痹的小地方,见到了最不想见的人。她会认错所有人,独独不会认错付楸。 还好带了口罩,她想着,心口还是紧张乱跳。她碰翻了石冰给她的威士忌,酒水洒在大腿上,一片冰凉。 如果说第一次能在酒吧偶遇是意外,第二次的凑巧倒显得别有用心。 付楸晚自习在校外补习,林楠木请了很久的假,每天晚上都在酒吧。打一天工撞一天钟,跟以前的烧烤店工作比起,这里轻松自在。 一个冬天的晚上,她喝酒了,度数不高,第一次喝有些微醺。 石冰想给她打辆车,被拦住了,“我走着回去就行。”酒劲没上来前,林楠木只是头晕的不适感。 为了节省出租的钱,她孤零零走在快凌晨的街上。夜晚的风在空地上打着卷,她哈出一口气,搓着手心。 那天是上弦月,等红绿灯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眼天,视线迷离,看见云层后潦草的月亮。 走过灯火煌煌的街区,老城区衰败,必经的那条路没有灯,黑的吓人,似乎每一扇黑布隆冬的窗后面都藏着猛兽。 林楠木哆嗦着,酒劲上来,双腿发软无力,打算一口气跑过去。 这时候,一束莹亮的白光从身后照射过来,直直照亮前路,不是车前的刺眼的大灯,她听见车轱辘碾过石子,碾过活动的地砖。 刚下晚课的付楸骑着山地车,车龙头上别着个小手电,他捏着刹车,出现在林楠木身后。 他们见了面,谁也没先说话,付楸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也没有问前几天在酒吧见面的事情。 他们就像萍水相逢的两个过路人,他帮她照亮一小段路,彼此缄口不言。 星光寥落,冬风的凄鸣穿梭在耳廓边。 林楠木加快脚步,慢慢小跑了起来,眼前的小巷逐一清晰,她在黑夜里呼出白雾,身后骑车的少年也踩脚蹬,两人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在冷硬的冬夜里,一前一后。 他知道她的秘密,她也知道他会去很远的地方,不会留在这个小城。 车轮停止转动,付楸长腿支着地,他不想听到她又生分的说谢谢,先开了口,“你回去吧。” 林楠木站在掉漆的防盗门前,身后是掉皮剥落露出的水泥墙,她站在月光照不透的地方,脑袋晃了晃,应是在点头。 她看着付楸转弯走了。 少年背上的书包隆起,不知装了多少厚重的书本,压在他精瘦的脊背,在黑暗里穿行。 她知道的,他只能照亮她一段路,而不是一生。 她不贪心不会流连太久,直到再也看不见付楸的身影,她转身走自己的路。 一模在即,林楠木回校请了三天的假,冷玉珍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小雪那天又送进急诊室。林楠木感觉天都要塌了,可能有什么办法,她咬牙硬抗。 林立新守在医院,熬得双眼布满红血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