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木拨浪鼓摇头,“所以我感觉我现在升天了。” 天气渐暖,树上的绿叶快睡醒了,榆城春秋短,夏冬长,一进月中旬,阳光繁盛葳蕤。白日的时间慢下来,在脚底生出根。 241、242……264 林楠木挥着跳绳从太阳底下跳到阴影处,又跳回白色光圈里。 操场另一边,原莎莎坐在看台上,细树枝被折成小段,俩人一个多月没说话,她也憋闷。其实早就想结束冷战,但现在林楠木又调到宏志班,她们的成绩和距离都相差甚远。 原莎莎除了愧疚还有难为情。 “唉——”晴天下一声拉长的叹息,她捡了颗排球跟人对打。 阴凉地有限,排球蹦蹦跳跳,难免打偏碰到人,原莎莎不断去捡球,自班几个男生蹲在花坛上,嘴里咬着根狗尾巴草: “那不是林楠木吗?” 旁边的人回头看,“就她都能进宏志班,抄的吧。” “呵就她?不是抄的还能自己考的啊。” “她要是没作弊,我薛永祥名字倒着写。” …… 原莎莎把排球当篮球使,用力砸了下,那群人闻声侧头,没察觉继肆无忌惮,蹦了几句黄色废料,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太阳倾斜,说的起劲的这群人拍拍屁股起身回班。原莎莎低头看着上下弹跳的排球,“喂。” 她耐心消磨殆尽,皱眉咂舌,“薛永祥。” “干啥?”薛永祥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态度顽劣,一颗排球直直砸到他脸上,人还没清醒又蒙了。 排球滚到脚边,原莎莎捡起又一次朝他脸上招呼,“你他妈自找的。” 身边看热闹的人作鸟兽散,谁也不敢插手。 …… 林楠木收了跳绳,躲在看台睡觉的黎璟跑过来,“原莎莎跟一个男生打起来了。” “她受伤了没?什么时候?她人在哪?”林楠木卷了一半的跳绳掉到地上,上楼的脚步跟语速一样快,走了几步回操场,“她们是不是跟我们一起上的体育课,我就说刚才还见到人一眨眼不见了,原来是去打架了。”越说越急,毫无征兆停下,“她为什么打架啊!” 这一番连环发问密度高到黎璟插不上话,“她没事!被打的人也没事,排球砸脸而已。” “而已?”林楠木眉心一沉,“是不是被叫到办公室了?我找她去。” 刚到三楼就碰见班长,“你叫林,林……” “林楠木。”她自报姓名。 “哦对林楠木,你帮我发下卷子,我肚子疼先去趟厕所,多谢多谢。”班长一溜烟走了,林楠木往十六班走,不舍的看了眼办公室的方向。 体育课明确规定可以自由活动,但不允许回班,座无虚席的教室里这群人都当了耳旁风。 林楠木同学还没认全,名跟人对不上号,大家静悄悄上自习,她也不好意思一直问,拿了张座位表兀自发着。 林立新刚打完球上来,“你姐们跟人干架了。”他不客气在林楠木脑门弹了下。 碍于在教室,林楠木没还手。 “被打的人是我兄弟,原莎莎是不是有病,都没怎么地她,哪有上来用球砸人脸的。”林立新咕咚咕咚灌了瓶水,“脑子不太好,你劝她去医院挂个号,看个脑科。” 林楠木发完卷子,手快举酸了,揉着胳膊手,“林立新,你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