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双颊的温度不争气升高,有些燥热。 篮球咕噜噜从脚步滚过,付楸低声说:“谢谢。” 想要长高的念头更加明确,偏偏林楠木已经过了最佳发育阶段,专家说女生十六岁之后很难再长个。林楠木偏不信邪。 “二十还窜一窜,你这离二十还有好几个弯。”原莎莎在知道林楠木跳绳的目的后,不再拦着,自个也加入了几天。 三分钟热度,原莎莎宣告放弃。 春天来得无声无息,树木葱郁,绿影婆娑。午后太阳的光线照在每个人身上,林楠木跳绳断了下,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看台不高,一个人从上面跳下来,惊起树上的鸟振翅飞离,付楸拍了下手臂上的灰尘,跟林楠木相对无言,他笑了笑,“抱歉,吓到你了。” 林楠木没想到上面有人,更没想到他会突然一跃而下,“没关系。” “胆子是挺小。”他弯腰拾起地上的校服,胳膊上的青筋走向分外明显,“那个能借我一下吗?”他看着放在花坛上的东西。 林楠木回头,走过去拿秒表然后递给他。 “谢了。”付楸没有着急走,把秒表长长的线缠绕到手腕,“你很喜欢跳绳?” 林楠木的个子矮他一大截,像是有无形的压迫感,她后退了一步,“喜欢。” “你能跳几个?” “一分钟,一百六十多。”她顿了顿,“最好的一次记录。” 青空下传来飞机的轰鸣,声势浩大,留下一道白色航迹云,地上的人都抬头,飞机飞远了。付楸胳膊搭着栏杆,没收回目光,林楠木也翘首,飞机尾迹扯破瓦蓝的天。 “林楠木。”付楸摁了下秒表,嘀一声,六十秒倒计时。 数字飞快变化,他脸色淡然,“五月有个唱歌比赛,你有没有兴趣当领唱?” 林楠木有些不知所措,被极力克制着,然后想起是学校每年举行的“红五月”,还好不是个人赛,她懈了口气,又想到什么,眸底黯淡下去。 “到时候我可能不在十六班了。” 付楸不解,“那你去哪?” 林楠木握紧了跳绳,听到付楸反应过来哦了一句,她唐突地别开眼,望着那片寂寂树林,风声溜过。 付楸沉默地看她,半晌摸了下后脖颈,“别把考试当难事,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他说:“至少我觉得你可以。” “嘀。”秒表又被摁了下,跳动的数字停止变换。 付楸背过身走了,林楠木眼底渐亮,一点一点提起笑容。在少年看不见的地方,她收起跳绳,跑进林荫小道,阴凉清爽的风牵动起心跳。 从操场到教学楼,被阳光曝晒的漫长的一条路,她觉得短暂极了。原莎莎在座位上编手链,“跑什么?后面有老虎追你呀。” 二十班的氛围和十六班迥然不同,体育课留在教室学习的人很少,有打牌的、化妆的、睡觉、抢漫画书的…… “冰粥吃不吃?” 林楠木捣蒜式点头,“怎么出去?” “我自有办法。”原莎莎变出一张假条和两张冰粥优惠券。 裴风埋在书堆里,“我也要去。” “你别跟着了,我们要聊小姐妹间的话题。”原莎莎把人摁回去,“给你带回来。” 还没入夏,校外只有一家店开始卖冷饮,原莎莎趴在冰柜上,阵阵凉意扑面,“碎冰多一些,不要